被穆引月怪异鄙夷的眼神看着,方夫人那张脸通红,也是难堪至极。
她没想到穆引月会来,之前穆静云来,她都不让进来,只允许穆静云出去应付,除了不想再和穆家有更多牵扯,就是不想被知道这些事。
她知道穆瑶华的绵软性子,加上孙子在手,不怕穆瑶华不听她的,穆瑶华绝对不敢出去乱说,那些嫁妆就是她的!
她出身不高,方家也没什么家底,一直就是勉强维持,她觊觎穆瑶华的嫁妆太久了,以前穆家在,她自然不敢动,还得尽量周全体面的对待穆瑶华。
可那么多银钱,不控制在自己手里,实在是不甘心,何况她女儿也快到年纪议亲了,得准备嫁妆。
所以,穆家出事后,她就逼着穆瑶华将嫁妆给她了。
反正她夫君和儿子都说了,穆家就算暂时被保住,穆引月就算有太子做靠山,可太子自顾不暇,穆家罪恶滔天,迟早太子和穆家都得倒,她就无所顾忌的陆续拿走了穆瑶华的嫁妆。
后来穆引月出月子,强势现于人前,愈发得势,她一开始也有些担心,可这些时日下来,也没见穆引月得势后对这个姐姐多眷顾上心,她就不担心了。
不过是秋后蚂蚱,只要穆家和太子要倒,她能嚣张几时?何须畏惧。
哪里想到,穆引月这会儿会上门来。
就算料定以后会倒,可现在人家还立着呢。
穆引月走下台阶,怒笑出声,“好一个方家,竟然贪昧我大姐姐的嫁妆,好得很啊!”
方夫人忙辩解:“宋世子夫人这话怎么这样说?是瑶华因为穆家贪污一事,担心她的嫁妆也都不干净,这才撤了,换上这些朴素的求个心安,可没人逼她抢她,我们方家乃书香门度,怎么会贪昧儿媳嫁妆?”
穆引月道:“是么?可我大姐姐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穆瑶华也讽刺道:“是啊婆母,我还在这里呢,你竟然就红口白牙颠倒是非了?”
方夫人脑子转挺快,即刻就谴责道:“瑶华,母亲知道你是怪母亲的,穆家出事后,你因为方家不肯帮你为穆家奔走,就和奇儿闹矛盾,闹得奇儿偏宠妾室,我顾念母子情分,也没帮着你多少,”
“可我好歹顾念你自顾不暇,接了翰儿去养在身边,你再恼恨不满,也得看在我精心照看孩子的份上,莫要如此颠倒是非抹黑母亲啊。”
这话,看似是谴责,实际上是在用孩子威胁穆瑶华!
这件事的关键在穆瑶华的说法,只要穆瑶华肯改口安抚穆引月,此事自然就好处理了,大不了她忍痛,把嫁妆还回来,再让这个贱人暂时拿着,以后再抢回去。
穆引月冷笑,看来这方夫人,很懂得用孩子来牵制母亲的手段啊,能如此笃定,可见这样的手段于她,也是有用的。
那就好办了。
穆瑶华若是以前,会受威胁,可现在有妹妹做依仗,她不受了!
穆瑶华咬牙道:“婆母,你可别用孩子来要挟我了,你今日便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休想我帮你遮掩你的那些下作行径,你立刻把我的嫁妆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