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里,则这么说着。
开玩笑,自从高考后她就没怎么跑过步,上了大学后更是三点一线,体育课每次跑八百米都要累成一条死狗。体育课修完之后,运动二字根本就不存在她的字典里。
但是不行也得行。
因为洛河原以为这个庞大的城市有一套自己的人员登记系统,来区分外来者和自己的人员。
谁知根本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要是哪天她被人假冒顶替都不会有人管的!
洛河很费解,因为城市是非常复杂的一个环境,当政者掌握人口的详细信息是非常重要的一项任务。掌握了人口信息,才能实施各种农业方针,何况还有非常多的安全问题。
对于洛河的惊讶,织罗并没有什么反应,随意地抛出了一个震撼的消息:“这世界上,早就只有永辉城这一个地方了。”
阳光从善堂彩绘的玻璃透进来,散出一片迷蒙的光亮。桌上放着的锡制小罐顶部被开了几个口子,里面存放的是被打磨成细沙的香料,空气中氤氲着隐约的香气。小罐的一旁是素白的瓷壶,先前洛河打开小盖,浓郁的酸味就飘荡出来。
织罗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撕开那张干硬的大饼,语气仿佛是黑暗中飘荡的一抹荧光,恍惚又遥远:“所以这里既有瓷器,也有锡器。这里有青稞,也有黄米。有马匹,也有骆驼;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原来从前有那么多的国家,大大小小,仿佛雪山的雪花般数不尽。他们有的盛产丝绸茶叶,有的盛产骏马良驹,有的盛产各种瓜果……”她慢慢地说着,伸手将瓷壶推倒了小罐旁,两种不一样的材料磕在一起发出牙酸的摩擦声,刺耳地回荡在这一小片空间,“但是它们现在统统都来到了这里。”
“这里没有什么外来者,所有的人都生活在这里,沐浴着神明的光辉,承受神明的恩泽。”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知道谁来自何方,天下之人皆是我们的同胞。”
洛河瞪大了眼睛,有千言万语都噎在了喉咙,却又似乎相互堵塞着,连一句话都吐不出。
“啊,不用担心。犯了死罪的人都会被驱逐出城。”织罗补充道,“我看过了,你和那些人都不像,或许是哪家遭遇袭击走丢的人吧。”
“袭击?!”
“是啊,出了城时间掌控不好的话,猛兽还是很多的。”说到这里,织罗又用那种充满慈爱又混着一丝丝悲天悯人的眼神望着她,“你一定伤到头失忆了吧,真可怜。”
好嘛、这都不用我编了。
洛河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