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一旁的云若拂觉得,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她出气的话,那这二人定不会委屈自己做这般折辱自己的事,一瞬间她只觉得好生愧疚。
“父亲、兄长,对不起啊,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泰安公主向来嚣张跋扈惯了,也是该让她受点教训了,你今天都被她逼到那个份上,这不是你的错。”
“对啊若拂,你要记住,就算你是出嫁女,你的身后也还有云府给你撑腰,我跟父亲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外人欺负呢。”
云御书也能理解自家小妹啊,处境,丈夫死的早,儿子又尚且不能担大任,她这个侯夫人,除了名头好听,就什么也没有。
“这两天你先在家里住着,省的被有心人看到,又胡乱造谣,玉棠二叔不是回来了嘛,府里有他镇着,不会出什么乱子。”
云御书想了想,此刻让自家小妹回侯府时机不太合适,毕竟刚可是好多人得知她被泰安公主逼到寻了短见,没道理下一秒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回侯府了,陛下猜到她没事是一回事,可被人揭发又是另外一回事。
毕竟总不能让陛下没面子不是?普天之下谁敢让天子没颜面,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嘛。
“对!这事就听你兄长的,再说了你母亲也想念你的紧,这段日子你就回府里陪陪她,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再说。”
“好,都听父亲跟兄长的。”
云若拂也觉得二人的担心并无道理,这次她虽然是让泰安公主受了罚,但同时也让陛下下不来台,若这两天她还敢大摇大摆的话,说不定陛下下次就找个由头来收拾她了。
正好,她趁这几天,查一查这血蛭的来源,毕竟这东西可不常见,且她还从赛医仙的口中得知,血蛭可入药,尤其是这种通身碧绿碧绿的这种血蛭又被叫做蛭皇,是血蛭里吸食鲜血最厉害的,但同时药用价值也是最高的,且这种东西格外稀有,可不是一般药铺卖得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能买到这血蛭的人定是非富即贵,且从赛医仙话的可以得知,蛭皇一般都是用做药材,且它们生命力顽强,哪怕是晒干研磨成粉末都还有可能活着,就是要拿来入药,也还需要三蒸三晒,最后以盐水冲兑才可入药。
目前她怀疑,买这蛭皇的人,肯定也很清楚这蛭皇不易杀,哪怕他最开始是需要这蛭皇入药,但他只需要少一个步骤,那都能让蛭皇活下来,若在偷偷的掺杂在饮用的水跟食物中,很难会被人发现的。
可见这人其心之险恶,手段之狠毒,如果不是有幸遇到赛医仙这种神医,寻常大夫哪里能想的到会是这东西在作祟。
回到云府后,云若拂就以惊吓为由,让身边的青萝去替她抓几副安神汤回来,顺便在让青萝暗中打听一下,近一年来,都有谁花重金购买了这蛭皇。
可一番探查下来,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
“难不成是我方向想岔了?这东西不是从京城的药铺弄到的?这样青萝你再去打听打听这蛭皇产地哪里,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将近几年买过这蛭皇的人都记下来。”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查!”
青萝也知道这东西把世子害的不浅,不把这幕后黑手给抓出来,若回头这人在故技重施来害人可怎么办?所以一定要将人给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