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长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云若拂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惹得陛下不高兴了,要是在捅出什么篓子来的话,说不定陛下真的会拿她们侯府开刀。
“玉棠这孩子想来没两天就到京城了,等他回来后,一定要让他谨言慎行,万事等这次风头过了再说,我也会侧面给你探听一下这朝堂的动向。”
有些话云御书不好明说,毕竟擅自揣度君心是大忌,若是哪天传到了陛下耳朵里,那便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有心替自家妹妹侧面探听陛下的口风,但他也不能明说出来,为官多年,这其中的忌讳,云御书还是懂得的。
“如此就有劳兄长费心了!”
云若拂在得知这玉棠舅舅这般上心,她也安心不少,毕竟有人帮忙,总比一个人苦撑要强的多。
在从云御书那里得了消息后,云若拂便安心在侯府中等着李玉棠的归来,甚至在考虑到他在军中被杖责后,只怕他伤势未愈,提前就将大夫安置在了府中。
饶是云若拂心里做足了准备,可真当人被送回来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狠狠一颤。
“怎会伤得这般严重?这中途没有给世子看过大夫吗?”
云若拂在看到李玉棠面色苍白,血色全无被抬进府里时,一时间差点没稳住神情。
“回夫人的话,世子在军中被杖责后,连夜往回赶,中途也给世子上了几次药,奈何舟车劳顿,世子根本就没休息好,所以世子的伤势迟迟不见好转。”
“你们!算了!回头在找你们算账!”
听到这话,云若拂当下是气得不行,气这些下人没好好照顾李玉棠,但理智告诉她,眼下不是大动干戈的时候,给李玉棠治伤才是头等大事。
在她赶紧将大夫找去给李玉棠看伤后,她也跟了上去,可刚走到屋门口,看着婢女抱着血衣以及一盆盆血水从屋里走出来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阵目眩。
“屋里什么情况?这、这些是?”
云若拂不敢问,这些血是不是都是李玉棠的,这一刻她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夫人,这些都是世子的血,大夫说世子伤口裂开了,这会儿正在给世子重新包扎呢。”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大夫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莫耽误大夫给世子看诊!”
好半天云若拂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强撑着让精神,在吩咐了这些婢女后,她本想进屋,可刚一只脚跨过门槛,她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里挣扎片刻,她还是决定退了出来。
如今她不再是虞荞,不在是他的妻,断不可在向以往那般不避嫌,这会儿大夫在给他处理伤口,她进去不合适。
云若拂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哪怕这会儿内心担心的都要落泪了,她也只能生生忍住进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