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老千?”
司南越琢磨姜乘风话里的意思,越觉得不对味儿。
“你什么时候染上赌博了?”
“就知道你小子路走窄了,”姜乘风手里捏着一根雪茄,放在鼻间闻了闻,算是缓解了一下自己突然而起的烟瘾。
“谁说让他输掉裤衩子,就一定要上桌和他对垒?做局懂不懂?里面有我的人,想玩儿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做局?
司南虽然没有玩过,但他大概也能知道做局两个字的含义是什么?
正所谓十赌九输,给你点儿甜头,再让你输的倾家荡产,靠的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
司南盯着姜乘风,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舅舅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走上了歪门邪道,那还不得把他舅舅气的原地升天。
“你还说你没染上赌博,如果你不是这里的常客,那里面怎么会有你的人?
姜乘风,姜家可是五代良民,你可别做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让我妈也跟着你丢人。”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再敢直呼我大名,信不信我揍你?”
司南,“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姜乘风看着司南那认真的样子,突然笑了一下。
三年不见,这个小兔崽子长大了。
成了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想知道答案,那就自己进去看,”说着,姜乘风伸手搂住了司南的肩膀,进门之时,姜乘风突然又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了跟在后面的陈彪。
“彪子,你回去吧,我看着他就行了,我们哥儿俩也正好叙叙旧。”
陈彪有些不放心。
虽然这个姜乘风是姜箐云的亲侄子,但是他却没有秉承姜家老实本分的教诲。
他手里的产业,50%都是擦边的,不出事儿能挣大钱,一旦出事儿,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他倒是不担心司南跟着姜乘风会有什么危险,他就是怕这个姜乘风会把他家的二少爷带坏。
陈彪琢磨了几秒,还是决定将司宴搬了出来。
因为这个姜乘风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他大表哥司宴。
每次只要司宴一瞪眼睛,姜乘风便会脖子一缩,怂成埋在沙地里的鸵鸟。
“对不住了姜少爷,大少爷已经吩咐过了,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二少爷,这是我的职责。”
提到司宴,姜乘风的脖子果然微不可察的缩了一下,一秒老实。
“也是,这个宝贝疙瘩跟着我,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没办法跟姑妈交代。”
对于这个娱乐城,司南并不陌生,前段时间他和程放,秦牧也来过这里。
但是这里的地下牌场,他却是第一次进来。
一来是家里管的严,如果他敢走歪门邪道,他爸妈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二来,他对这种东西也不感兴趣。
牌场内的装潢很气派,金碧辉煌的,中间散落的十几张诺大的牌桌。
因为时间的缘故,里面的人很多,但并不嘈杂。
“风哥,风哥!”
听着一个一个路过的小哥毕恭毕敬的叫着风哥,司南忍不住侧头看了姜乘风一眼。
姜乘风的长相只能算中等偏上,但因为他长的人高马大的,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雪茄,再加上身上那一件深灰色的及膝风衣,看上去,倒颇有一种古早电视剧上海滩中许文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