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半数气血的刘长永面如死灰，壮硕的身躯再无力气支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李牧南缓缓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然后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直刀架在刘长永的脖子上，冷声道。
“我问你答，不配合就脑袋搬家。”
闻言，刘长永惨淡一笑，抬头看向李牧南虚弱的开口道：“你果然是……”
话还没说完，脖颈粗糙的皮肤上就被划出一道血红，火辣辣的痛。
“告诉我，是谁指使的，有什么目的。”
感受着脖颈上冰凉的触感，以及李牧南冷漠的眼神，刘长永并未就此妥协，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异常固执地摇摇头，说道：“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如果我把知道的泄露出去，会死的很惨很惨，至少…比死在你手里要惨的多…”
说话间，刘长永仿佛已经看到了泄密之后的未来，浓烈的恐惧充斥着他的双眼。
李牧南有些诧异，究竟是什么竟然能让一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如此惧怕，甚至已经高过了对死亡的恐惧？
不等他问清楚，跪在地上的刘长永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黝黑的皮肤下突兀的鼓起一个又一个大包，不断的涌动着，像是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中奔腾，膨胀。
见状，李牧南想也不想连忙后撤。
很快，一个鼓包撑到了极限，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黑色的恶臭液体从中喷出，溅落四处，难闻的气味让人胃液翻腾，忍不住做呕。
凄惨的叫喊声回荡在街道上。
刘长永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嘴里神经质的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皮肉之痛尚可承受，可随着皮肉一起炸开的还有他的灵魂。
砰砰砰！
又是几个鼓包炸开，刘长永全身上下几乎再也找不出一块儿完好无损的皮肤。
左眼珠突出眼眶，像气球一样胀大，然后炸开。
他用仅剩的力气一点点朝李牧南爬去，气若游丝的哀求道：“求求你，杀了我…”
李牧南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把原来的问题重复一遍：“告诉我是谁指使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次刘长永没有半点犹豫，将他知道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指使者为宫中之人，没见过真面目不清楚具体身份，杨泉三人皆是死于他手，还被抽走了魂魄，其余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清楚目的…”
这个答案李牧南并不满意，因为从中获取到的有用线索太少了。
所以他迟迟没有帮刘长永解脱，试图再从对方口中撬出点东西。
可刘长永已经撑不住了，体内的内脏也接连膨胀，残破不堪的灵魂传来难以忍受的痛苦，让他睚眦欲裂，声音嘶哑的喊道：“李牧南，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全都告诉你了！求求你，快动手！
快动手啊！”
刘长永的惨状被李牧南看在眼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但可疑的是，为什么幕后之人灭口的方式不选择直接一点的呢？
这样折磨刘长永，不就等于把线索送给自己？
可没时间想太多了。
他还需要刘长永的脸来发号施令，肯定不能放任对方就这么死了。
锵！
锋利的直刀干脆利落的划过脖颈，刘长永那颗已经面目全非的脑袋就这么滚落一旁，唯一完好的右眼中带着一丝解脱。
【斩杀人类修士获得高阶武学：黄泉掌，获得神通点 5】
【黄泉掌：通过消耗自身气血，凝聚掌印，消耗的气血越多威力越大】
注：当前阶段最多只能消耗三成气血。
【当前神通点：5】
【当前神通/武学】
混元刀法（境界圆满，消耗二十点神通点，演化神通）
心如止水（初阶）15/30
无相（初阶）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