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兰芝抬眼一看,是兄长,他已经利索地坐到了她的对面。
兄长今日似乎心情大好,看着她,笑得春风拂面。
想到他昨日帮自己从家法下脱困,还未道谢,姚兰芝豪气道:“兄长想吃什么,我请客!”
姚鸣鹤看着姚兰芝面前的春菜粑粑和热汤,问道:“这个好吃吗?”
“好吃!”她用筷子指了指正堂两根杉木大柱上贴着的几个字说道,“粑粑香,热汤甜,不好吃不要钱!”
“那好,我也吃这个。”他说着从桌上的筷子筒里取了一双筷子,从姚兰芝的盘子里夹了一块春菜粑粑吃了起来。
“这粑粑果然不错,给我来两盘,再加两碗热汤。”
一盘春菜粑粑四文钱,一碗热汤一文钱,她每月的例钱只有三十文,他倒是不跟她客气,这一次就吃了她十文。
“哥,你也太狠了吧!”姚兰芝满脸不悦。
姚鸣鹤呵呵一笑道:“你若知道了我请何人护你去扬州,你便会觉得实在是物有所值了。”
“何人?”她十分好奇。
姚鸣鹤笑而不答。
此去,扬州四百余里,盗匪横行,她带着二百匹生绢,五百两银子,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块肥肉。
父亲已经联系了多家镖局,无人敢接。
这人莫不是掉钱眼里了?
姚兰芝更加好奇:“到底是谁?”
“一个朋友。他刚要出远门,路过扬州,顺便送送你。”姚鸣鹤喝了一口热汤,又催道:“赶紧吃,他已在织造坊后院等你了。”
姚家织造坊后院,并排着六辆马车,五辆装货,其中一辆装古朴却不失大气的马车载人。
马车中一男子正在奋笔疾书。
车外的护卫早已没了耐心。耗在这里半个时辰了,姚家姑娘却还不见综影,若耽误了主子的正事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