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敖远却径直冲旁边侍女说:
“去,让虾蟹巡将把泥鳅武丁带来。”
居然如此霸道,强行留人。
小青十分窝火,可对方又在顺着她的话,惩戒肇事下属。
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发作,便望了望白素贞。
白素贞示意她等一等再说。
很快,虾蟹二将,亲手压着泥鳅武丁,扣门而入。
那武丁周身黑衣,尖头尖脑,留了两撮长须。
敖远怒斥:“为何未经我允许,便滋事扰人?”
“来,快给两位仙子赔罪!”
虾蟹二将连忙将泥鳅武丁摁在地上,跪下叩头。
“小人有眼无珠,在池中引了恶水,还请两位仙子恕罪!”
白素贞与小青心知他只是个杂役小兵,无非被拉出来装装样子。
此时只想尽快回去,懒得答话。
见她们没有表示。
敖远咳了咳。
虾蟹二将看懂了眼色。
蟹将抽出背后金刀,低喝一声,便将泥鳅武丁的右手斩了下来。
泥鳅武丁痛得咬牙滚了两滚,却不敢叫出声。
倒是小青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呆了一呆。
“怎么样?二位仙子,满意了吗?”
敖远接过旁边侍女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
小青心中冷哼。
好啊,听从吩咐办事的杂役,说砍就砍?
白素贞面色冰冷,也对这行为颇为不耻。
小青故意问道:
“我看你修为,无人指点,未必能找到白府门吧?”
“小人,小人自己……”
泥鳅武丁疼得说清不清楚话,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抬头左看右看。
虾蟹二将地位不低,按礼直归江龙王管束,但此时额头上也冒出汗来。
敖远挥了挥手:
“二位巡将,仙子这是在责怪你们呢,还不赔礼?”
幸好不是严惩,虾蟹二将擦了擦汗珠,连忙俯身道歉:
“白姑娘,小青姑娘,我等有眼无珠,才知二位乃是二公子贵宾,还请恕罪!”
小青:“不要胡说!我们刚见二公子,什么时候成他贵宾了?”
敖远笑道:“就在刚才。”
“好了,你们几位下去吧,不要扰了我和两位仙子用膳的雅兴。”
“是!”
虾蟹二将带着泥鳅武丁,泥鳅武丁抱着一只断臂,齐齐退了出去。
一旁侍女,一位快速过去,拿绒巾跪地擦干了血迹。
另一位侍女,双手托盘,端了几样菜肴,摆在玉台之上。
“请两位仙子品鉴!”
“能留下饮宴之人,往后就是江龙府的贵宾。”
“钱江左右,但又阻碍,尽可找我。”
白素贞和小青却没有坐下。
白素贞正色道:
“谢过二公子好意,我姐妹二人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敖远脸色略显尴尬:
“龙府美食,尝都不尝吗?”
小青:“我姐姐说得很清楚了!”
敖远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负手踱步,调整了神色。
“除了上古异种,龙蛇本就同宗。”
“龙族虽然贵为仙家,但二位修为颇深,尤其白姑娘,以后定能乘风化蛟。”
“既有此缘分,以后何不把这龙府当做远亲门第,常来常往?”
“说不定雷劫之时,我父王还能为你们指点一二!”
白素贞仍然冷冷地回道:“不必了,乘风化蛟,自有天机。”
说罢两人径自离开。
敖远情急,喊道:
“白姑娘因何拒人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