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步秋仁的话,那官服老者不由眉头一皱,不满的说道。
“问也不问便是要拷打问刑?哪有如此办案的,去吧。”
说罢便是欲抬手挥袖。
”别!“
步秋仁见状面色大惊,赶忙扑过去按住了对方的手臂。
好家伙,这起手式一动,自己可能就得含冤出局了。
”前辈且慢,误会!都是误会……给个机会,晚辈定给你断个明白!”
“哼。”
那官服老者斜睨了他一眼,也没看其做什么动作,便是有一股怪力将步秋仁弹到一旁。
步秋仁老规矩,先是深鞠一礼,朗声问道。
”前辈如何称呼?晚辈步秋仁。“
”随你怎么称呼老夫,把案子断明白才是紧要之事。”
老者弹弹袖袍,随口说道。
嘿!你这牛脾气!
步秋仁恭敬的点头称是,随后拿起了那张状纸:”且容晚辈一看。“
老牛没有阻拦,任其拿去。
状纸上的内容很简单,步秋仁粗读一番,便是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底下跪着的姑娘叫何姑,今晨在河边浆洗衣服,为求方便,她把一对银手镯从手上摘下,放在了岸边的石头上。
但就在其浣洗衣服的时候,这台下跪着的另一名男子—萧乙,则是来到了她的身边,趁何姑不注意,把这手镯给偷了去。
好在何姑及时发现,当场就抓住了他,但是向其索要时,对方却不愿归还,说手镯是他自己的,与何姑无关。
于是,两人拉拉扯扯的来到了这巡检司,想请大人做主断案。
这一看,便可知何姑乃是主告人。
放下文书,步秋仁拿起了案桌上的银镯,在手里掂了掂,发现其有点分量,应当是值点钱财的。
他看看台下的二人,又看看手里的银镯,心中已是有了思量。
只见他拿着手镯走下前去,踱步来到两人的身边,细细的端详着两人的神情。
此刻的两人都是满脸愤恨的看着对方,一脸怒容,没有太大的区别。
步秋仁先看向何姑,出声问道。
”你说这银镯是你的,可有旁证?这银镯颇有价值,你一乡野民妇,何以得来?“
何姑一呆,赶紧含着泪解释道。
“大人,民妇夫君走南闯北的做点小买卖,赚得了些银财,这对手镯是他送我的私礼,我夫君可作旁证,只是现如今他行商在外,尚未归来。“
步秋仁颔首,又迈步来到了萧乙身前。
“你又说这银镯是你的,可观这银镯样式,乃是女子佩戴之物,你又是从何得来呢?”
萧乙闻言跪直了身子,抱拳愤愤的说道。
“大人休得听这泼妇胡言,这对银镯乃家母遗物,我日常都揣在身上,今日只不过是路过那溪河时口渴的紧,想吃口水,不曾却碰见这等腌臜之事。”
他指向何姑,继续说道。
“当时这泼妇正在下游洗衣,我便只能至上游弯腰喝水,地势不好,我唯恐双镯掉落,便拿出放置一旁,岂知这泼妇瞧见后,竟是见财起意,污蔑我为那偷盗之人,实是可恶至极,请大人明察秋毫,我萧乙但凡有假话,甘愿遭九天雷劈!”
“你胡说!分明是你见财起意,污蔑于我!大人你可要相信民妇啊!你这个小偷!”
那何姑听到对方这说辞,顿时愤恨不已,指着对方怒骂。
“你才是小偷!泼妇!”萧乙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你小偷!”
“你泼妇!”
“你小偷”
“你泼……”
“好了!住嘴!”步秋仁面容严厉的出声呵斥,制止了两人无意义的争吵:“你俩再吵本官便把这手镯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