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湾”号的全体船员是在半夜被叫醒的，当船长冯克带着手下几十人重新回到船上时，众人马上感觉出不对劲来。
海面上风浪不大，但船体的摇晃幅度似乎大了一些。大副在船上干了30多年了，他眉头一皱，跑到驾驶舱的控制室，看了一眼舱压表，果然发现石油仓被清空了，现在船体的吃水线起码上升了两三米。
他马上把这一消息报告给了船长冯克，冯克对此毫不意外。因为上级告诉他了，因为种种原因，他船上的石油被抽走了，现在命令他马上返回沙特拉斯坦努拉港，再装一船石油。
接到命令的冯克已经麻木了，他在船上呆了半辈子，光船长就干了20多年，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命令。
上级没有解释，只是让他对此事保密。
他没有搞清船上的石油是怎么在短短几个小时就被抽走的，要知道这一船的石油装货足足装了一天一夜。正常在港口卸货也要10个小时以上。
但他们离开的时间都不到8个小时，难道是用了多艘船一起抽油？
没空想太多，冯克有条不紊的指挥船员重新启动燃气轮机，硕大的“海棠湾”号慢慢的启动，在海面上划出一个大弯，慢慢向沙国海港驶去。
船上的船员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一开始他们就被告知燃气轮机故障，需要紧急修复，他们上岸后不久，机器被迅速修复，石油也被其他船，也可能是多艘船只抽走。
现在他们的船空了，再回去装一船，这很合理！
港口这边倒是没对“海棠湾”号的回转有什么疑义，石油公司只管卖油，谁给钱卖给谁。“海棠湾”号这次一船的油，比上一船又便宜了几十万米元。
紧接着，港口的领航员又带回了4艘空船。
张山白天在宾馆好好地睡了一觉，他的生物钟还在龙国，所以这一觉格外香甜。中午吃完饭后，张山接着睡，迷迷糊糊天就黑了。
张山吃完饭后，直接乘坐直升飞机再次出发，这次飞行的时间比昨天还要短一些，张山在空中远远的看见海面上停了三四艘远洋石油运输船甲板上闪烁的灯光。
这次龙国国企名下自有的和租赁的石油运输船一共近80艘，除了21艘已经靠近龙国无法回来，其余的都接到了命令，按照装船的不同时间，指定了停泊位置的经纬度，对外的口径都是船只发动机故障，需要维修。
就这样，张山当起了运输大队长，在近海来回穿梭，收取了数亿吨的石油原油，为了避免侦查卫星的拍摄，这些事情都是在夜里进行的。
唯一有影响的是，当“海棠湾”号等石油运输船第五次出现在拉斯坦努拉港的时候，沙国石油公司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你这速度，比加油站装卸汽油还频繁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龙国离沙国3000多海里么？这是远洋货轮，不是民航客机啊！
他们询问船长，但船长的回答是在外海遇到其他国家的船只，把石油加了点儿价卖掉了。
拉斯坦努拉港一琢磨，这也很合理，现在港口都被各国拉油的船占满了，如果过来排队，还不如在外海直接购买龙国的石油。
当询问是哪国石油公司购买的时候，船长们毫无例外，都说是商业机密。
虽然不高兴有人做了二道贩子，但这个和沙国石油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他们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专心卖自己的石油。
这些船队则是在这个时间内，疯狂的购买沙国产出的优质石油。
在张山收取了半个多月，近百船石油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这天张山正在酒店睡下午觉，最近的收油活动耗费了他巨大的体力和精力，好在这种事情越干越顺手。
他对船只也越来越熟悉，一艘船跑四五趟怎么也能有点儿记忆了。张山也总结出了按照什么顺序收走石油不会对船只平衡造成较大影响。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边的一个手机响了起来，张山一激灵，马上从午睡的状态清醒过来。
他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高颖的声音：“张山，国际游资对我们的黄金攻势开始了！”
“这么快？”
高颖笑着摇摇头：“你大概是没看新闻吧？”
张山眨眨眼：“什么新闻？”
“你上网看看！”
张山没有挂电话，而是从空间中拿出平板电脑开始上网，一看头版吓了一跳《界山公司放出千吨黄金》。
他一目十行的看了看新闻内容，文章大意是为了回笼资金，界山精炼向黄金交易所投入了千吨储备黄金。
张山激动的向高颖说：“好大的手笔，市场价格向下调整了么？”
高颖笑着说：“还没有，这千吨的货应该是被华街吃下了！我想，他们一定很意外！
按照正常的逻辑，咱们最多也就抛出五六百吨的储备打压黄金价格，但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
张山已经想象到华街的这帮银行家猝不及防的样子，他们一定也好不容易才凑到购买另外500吨黄金的现金。
事实上华街已经无路可退了，他们为了吃这一笔大的，已经压上了所有，购买了天量的黄金看多的期货。
张山奇怪道：“为什么不一下拿出三四千吨的现货，把金价打下来？”
高颖笑了：“这一千吨的黄金正好卡在华街高位接盘的临界点上。多了，他们会犹豫，少了，达不到沉没成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