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二人继续向西搜寻着,突然,司寇他们在林子里发现几坨干燥粪便,大约有两个手掌那般大。里面含有大量未消化的种子、果皮或叶子残片和一些鱼的骨头。这不仅暗示着这片区域活跃着一位不小体型的食客,也让司寇心中有了初步的猜测,他和赫连拓继续向西寻去,试图找出这些粪便的始作俑者。
“师弟,在西北之地,应该除了黑瞎子外,没有动物是这般进食的吧。”
“司寇少爷,可能有些杂食动物,比如老鼠有这种进食习惯,但是结合那粪便的大小来看,无疑是黑瞎子了。”
“你先去通知一下他们,我再往前探一探”司寇说道。
“好的,司寇少爷小心。”于是赫连拓向反方向跑去,司寇拖着他的‘锥木’继续向前探索了。
循着这条线索,司寇很快就找到了一处水源附近,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在河岸边,残留着几具半啃噬的鱼骨,清晰地表明这里的主人不仅是肉食者,也有着捕鱼的技能。小溪对面,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坡映入眼帘,而山坡下方,隐蔽之处似乎藏匿着某个秘密入口。司寇不再上前,静静地观察着。
山坡上,一块巨大的岩石矗立其中,它表面布满了岁月雕刻的痕迹——深深的裂纹纵横交错。岩石一侧,一棵历经沧桑的老树横卧地面,它的躯干虽然已逝,但生命的力量并未消散,从断裂处新生的绿叶顽强地向上伸展。
在这个岩石与倒木相遇的地方,自然的力量创造了一个独特的景观。岩石底部,一道裂隙悄然出现,似乎是大地特意为某位尊贵的居民准备的门户。裂隙宽约两尺,深邃幽暗,通向一个未知的世界。两侧的石壁粗糙而坚硬,岩层间镶嵌着细小的矿物晶体,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微微光芒。
裂隙口的地面铺满了一层柔软的枯叶,上面还有一些果核,好像是精心布置一般。
在这宁静至极的早上,司南与蒯傲芙仿佛忘却了找熊这一回事一般,并肩漫步于瓦尔登湖畔的小径上。瓦尔登湖,这颗镶嵌在大地之上的绿色宝石,以其清澈透明的水面反射着天空的蓝与周边树木的翠,营造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
“司南,看哪,瓦尔登湖真漂亮,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一颗未经雕琢的绿宝石。”蒯傲芙感叹道。
“确实,瓦尔登湖非常漂亮,但在我看来,你比这湖水还要漂亮。”司南深情回应“《诗经》中曾记载‘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我想,这就是此刻最好的写照。”
蒯傲芙闻言,脸颊染上一抹红晕,说道“司南莫要胡闹,你再这样说,我可当真了。”
司南望着湖面,目光悠远“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蒯傲芙听后,陷入片刻沉思,继而轻轻吟诵“‘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与无奈。
司南接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蒯傲芙又说道:“胜疏呢?你不回去了吗?”
司南犹豫迟疑了片刻,刚要回答。
此时赫连拓找到了他们“我说两位,可别谈情说爱了,现在正事要紧,司寇少爷指不定已经开始和熊打起来了。”
“咦。”司南和蒯傲芙瞬间从浪漫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急匆匆跟着赫连拓前往司寇的方向。
赫连拓猜想的没错,司寇早已按耐不住,逐步向洞穴深入,意图一探究竟。
他拖着‘锥木’,他蹲伏着身体,身形紧绷,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地朝着对岸的洞穴走去,深怕吵醒洞穴里的某个生物,慢慢地。他踏过小溪,经过被啃食的鱼,踏着飘落的树叶和蓬松的泥土。来到洞口,司寇缓缓探出头,眼睛眯成一条线,试图穿透黑暗,窥视洞穴的深处,里面果然生活着几只黑熊,那是一大两小三只黑熊。
从洞口向内望去,空间逐渐开阔。洞穴内部高约两尺,足以让一只成年黑熊站立而不必弯腰。洞内的地面铺满了一层柔软的枯叶和折断的枝条,这是黑熊精心布置的床铺,看起来既温暖又舒适。洞穴最里面,有一块相对平坦的空间,这里可能是黑熊的育幼室,黑熊在这里趴在,下面则是它的两个幼仔。
洞穴顶部,倒木的部分延伸进来,形成了天然的遮蔽。树皮的碎片覆盖在顶部,如同一层天然的屋顶。偶尔,几缕光线透过树皮间的缝隙投射下来,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
正当司寇全神贯注,试图再进一步观察时,一个未曾预料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逼近。一股浓重的野兽气息从背后袭来,带着泥土与草木的味道,混杂着几分令人不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