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谢烨微微蹙眉,坐下
其一,经过详细调查,那位名叫孙适意之人所言不虚,其双亲已然离世。此人的确来自镇江府,家中以种田为生。然而命运多舛,其父母因疾病过早离去,致使他自幼依靠邻里接济度日,长大后便投身军旅。
面对如此调查结果,谢烨不禁眉头紧蹙。眼前这两张薄薄的纸张,似乎已涵盖了孙适意的全部过往,但不知为何,那张面孔却令他愈发觉得似曾相识,仿佛与记忆深处的某个人重合。莫非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与任何姓孙之人有过往来,甚至对这个姓氏心生厌恶,只要一见到“孙”字,心中便会涌起一阵莫名的不适。
“仅此而已么?是否还有其他遗漏之处?”谢烨追问道。
侍从恭敬地点头应道:“回大人,目前仅查到这些。若您需要,属下可进一步深入追查。”
谢烨略作思索后说道:“罢了,暂且如此吧。倘若真无更多线索,也就不必强求。你接着讲下去便是。”
侍从随即继续禀报:“遵命。此外,经查明,陈管家与夫人之间并无关联。尽管二人皆姓陈,实则只是旁支,且彼此毫无私下交情可言。”侍从所查到的一切信息,其实都不过是他人蓄意安排、特意让其查找到罢了。尽管谢烨身旁的心腹确实有着非凡之处,然而他们毕竟未曾接受过专业且密集的训练。与那些专门负责刺探情报、执行暗杀任务的暗卫以及冷酷无情的杀手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些人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行踪飘忽不定,手段更是阴险狡诈至极;而那未经雕琢的心腹们,则如同初出茅庐的雏鸟,羽翼未丰便妄图搏击长空。所以说,侍从所能探寻到的所谓“真相”,无非只是一层薄薄的面纱,背后真正的事实却如深潭之水般难以捉摸。或许就连这层看似真实的表象,也仅仅是对方精心策划后故意散布出来的假消息罢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谢烨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就在这时,五娘迈步走进房间。而此刻的谢烨,恰好刚刚结束听取下属的汇报工作。
“你来这里有何事?”谢烨面无表情地看向五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他冲着一旁的侍从微微使了个眼色,示意其离开房间。接着,他提高嗓音,语气严厉地呵斥道:“还不快出去!”
然而,面对谢烨的冷漠态度,五姨娘却并未退缩。她娇柔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身,缓缓走向谢烨,并伸出玉手轻轻捏住他的肩膀,嗲声嗲气地说道:“人家这不就是想念你了嘛。”说话间,五娘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谢烨。
谢烨听闻此言,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五娘那隆起的腹部。他的声音略微放轻,缓声道:“如今你已怀孕三月有余,胎儿的状况应当已经趋于稳定了吧。”
“是的。但是府医说,妾身子弱,这孩子可得好好养着。里面可是双胎呢。”五姨娘虽然脸上带笑,但是仔细看也是没有感情的笑容
“确实需要精心调养才行啊!想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简直就是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谢烨凝视着五姨娘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回忆起那个夜晚,他因饮酒过量而失去理智,强行占有了眼前这个女子。直到第二天清晨醒来,他才惊觉她的眉目之间竟与自己那位早已离世的原配夫人扈娘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或许正是这种冥冥之中的巧合,让他鬼使神差般地将她带回了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发现,无论是性格还是气质,五姨娘都和扈娘如出一辙。这使得他对已逝妻子的思念愈发强烈起来。
曾经,当扈娘还健在的时候,他并没有好好珍惜那段时光,总是忙于琐事,忽略了她的感受。如今,当她永远离开之后,那些曾经被忽视的点点滴滴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令他懊悔不已。每当看到陈氏越来越不得他心时,他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扈娘,想起她温柔的笑容、优雅的举止以及他们共同度过的美好岁月
就在谢烨的手慢慢往下的时候,门外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
“老爷,夫人又在那大吵大闹了。”门外小厮着急的扣门
谢烨面上闪过不耐烦,不由得带着怒意,“滚。”
五姨娘一把抓住谢烨乱动的手,面上挂上了担心的神情,说道,“老爷还是去看看吧。夫人毕竟是太子侧妃的母亲。”五姨娘起身,整理好衣襟,劝道,“毕竟夫人生了个儿子呢。”
谢烨的脸色微微一沉,眼眸之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之色,他缓缓地站起身来
谢烨阴沉着一张脸,动作略显生硬地伸手拉开房门。站在门外的陈嬷嬷正满脸焦急地等待着,看到门开后,连忙迎上前去。然而,当她对上谢烨那冰冷且充满质问意味的目光时,心中不禁一颤。
“走吧!若是你家主子并无大碍,我定会唯你是问!”谢烨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怒气,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一般。说罢,他便迈步朝着前方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其实,谢烨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去探望过陈氏了。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谢念鸳身怀六甲,腹部日益隆起,而皇后又明令禁止她返回谢家。因此,谢念鸳也已经许久未曾归家了。只是,让谢烨万万没想到的是
,此时此刻,陈氏并不在府邸之中。原来,她早已出门去会见谢念鸳了。那么,这府里又怎会出现另一个陈氏呢?
所以谢烨要是关注一点陈氏,就会察觉不对,已经出府的人怎么会在府里想要见他
由此可见,谢烨也并不是那么爱陈氏啊
“你主子呢?又哪里不舒服。人呢?”谢烨环顾四周,微微蹙眉。一转头陈嬷嬷不见了,院子外静悄悄的,也没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