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次你可别冤枉我。”戴蒙一脸坦然地摆了摆手,“下军佐符苓叮嘱过在下,必须全力保障公子的安全。没有符将军的手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这座大门。”
“师帅如果能拿出符将军的令牌,鄙人是绝对不敢阻拦你的。”戴蒙眼见鲁必残在迟疑着,于是又补充说了一句。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曹阙曹先生进去了。戴大人又如何解释?”鲁必残不服气地质问。
“曹先生手里有符将军的令牌,鄙人自然是不敢阻拦他。公子今日身体有恙,请曹先生过来给他号脉。”这时戴蒙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离题了,于是赶紧又转回正题,“师帅如果真想进这驿馆,还请你先去符将军那里领过令牌再来。”
“哦,那算了。”鲁必残嘴里“吁”了一口气,表情也缓和下来,“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给公子送点肉食。”
“要不,就拜托戴大人给我转交给公子,是否可以?”鲁必残冲身后一挥手,两名随从会意,连忙拎着干肉跨步上前。
“举手之劳,戴某自然不会拒绝。”戴蒙答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从鲁必残的随从们手里接过干肉。
此刻,在雍丘驿馆里,曹阙正坐在子虞的床边,眯缝着眼睛给他号脉。
过了不一会儿,曹阙睁开了眼睛。
他面带狐疑地看着子虞:因为从脉相和气色上来看,子虞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病症。
子虞见状,连忙向房间里的赵廷朔兄弟俩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我这病症,曹先生知道就好了。”
“是。”赵氏兄弟答应了一声,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带关了房门。
赵廷朔和赵庭望这些天来一直没有离开过雍丘驿馆,以至于符苓和郑非都以为他俩只是驿馆内的普通下人,所以在驿馆护卫换防时,并没有将他们换走。
于是这兄弟两个就在驿馆里替鲁必残继续承担着监视子虞的任务。
由于他们的年龄跟子虞差不多,平时在驿馆内一起下棋打闹,彼此之间竟也慢慢地变得熟络起来、亲近起来;
再加上子虞被许瑕软禁在这驿馆里,的确也没有什么好监视的。
现在这兄弟二人,已经变得更像是照顾子虞生活起居的下属。
当然,有些事情,子虞也并不打算都让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