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丘驿馆内,鲁襄和鲁必残正在小声地商议着。
“必残,国君子德现在就藏身于雍丘城内,你得让手下的这几十名兵丁赶紧分头去搜寻,千万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了。”鲁襄一脸凝重。
“侄儿知道,这次搜寻关系到咱鲁家的荣辱,侄儿定当全力以赴。”鲁必残双手抱拳回答,“只是,这么大一座雍丘城,哪怕派兵分头搜寻也是大海捞针。”
“就算是大海捞针,只要捞的时间久了,他也会露出蛛丝马迹来。”鲁襄自信地捋着白须,“现在符苓将军占领了雍丘城,宋军一时半会也杀不进来,咱们得趁这段时间,赶紧把子德找出来。”
“是,侄儿明白。”鲁必残刚要站起身来,只见门口就走过来一名兵丁,拱手朝两人禀报:“禀鲁大人,禀师帅,公子好像有动静了。”
“好,我们这就过去。”鲁必残连忙和鲁襄一起,朝驿馆内的另一间房间走去。
驿馆的病房里,子虞正仰面躺在床板上,双目紧闭、面如土色。
可他的嘴唇却仍然在缓慢的一张一合,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站在一旁的鲁必残感到好奇,于是把耳朵凑过去,仔细地倾听着。
“刘莺?他在叫刘莺。”没一会儿,鲁必残又直起身来,疑惑地转头看着鲁襄问道,“四叔,刘莺是谁?”
“一个女乞丐,帮他疗过毒伤。长得嘛,也还有几分姿色,他就迷上了。”鲁襄一脸的不屑,“真是没出息。”
“呵呵,”鲁必残无奈的讪笑着,“看他这个样子,侄儿担心他会熬不过去。”
“唉,他身上这毛病,还得靠曹先生来治疗,”鲁襄轻叹了一口气,同时又感到有些懊悔,“今天早上,你怎么不把他们父子二人也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