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雍水河东岸,左师灵不缓站在战车上,脸上充满了焦虑:这一万名郑军隔河防守,真是让他头痛不已。
他此次的任务是接应和保护国君子德的安全。可对岸的郑军横插一脚进来,硬是将他与子德隔离开来。
假如国君子德在前面发生什么意外,那他灵不缓肯定难逃罪责!
虽然听从部下们的建议,灵不缓已经急令襄邑守将公孙简率部前来围剿这伙郑军。
不过,就算全歼了他们又如何?只要子德出现意外,他灵不缓就得承担失职之罪。
“都怪枣林关守军大意轻敌……唉,该死!”灵不缓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一边又手搭凉棚朝河对岸张望。
此时,只见郑军大营里走出来一队队兵丁,正在河岸边来回巡视。
很显然,他们这是在时刻提防着东岸的宋军,防止突然袭击。
“报——”此刻,在雍水河西岸,一名探子飞快地跑进郑军下军佐符苓的中军大帐,单膝跪地奏报:“禀将军,襄邑城驻守的一万二千名敌军,在下军将公孙简地率领下,已经开拔,估计明天上午就会逼近鲤鱼口。”
“呵呵,明天上午,那他就等着扑空吧。”符苓向探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接着他又对大帐里的一众手下说道:“等一会儿,咱们应该就可以收到司徒大人的回复,即刻就可以撤退了。”
“是,”一名师帅回答,“只是咱们这一趟无功而返,没有完成司徒大人的既定任务,实属惭愧。”
“有些事情,成败与否,得看天意,并非人力可改变。”一名旅帅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尽力安慰大家。
“本来就是嘛,进入宋国的领地,想要羁押他们的国君,其中不可控的因素实在太多,完不成这个任务也很正常。”另一名师帅也附和道。
“有的人,天生就有福气。能做到一国之君,其身上的福气也非常人可比,要抓到他,绝非易事。”那名旅帅继续拉扯着。
“报——”就在大家正闲聊之时,又有一名探子飞奔着冲进中军大帐,单膝跪地向符苓奏报:“禀将军,司徒刘禹刘大人有令,请将军原地待命一天,密切关注雍丘城那边的动向,随时准备接应。”
“知道了。”符苓向探子挥了挥手,又一脸苦笑地看着大帐里的师帅旅帅们,“咱们现在不能走了,继续等待一天吧。”
“是。”众位手下连忙抱拳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