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莺被眼前地这一幕吓傻了,她忙不迭地掀开晕死的子虞,自己整理好衣裳,一脸惊恐地蜷缩在床角,一边大声哭喊起来:“死人了!他死了!快来人啊……”
等候在门外的两名兵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们捡起子虞的衣服把他胡乱地包裹一下,然后像扛着一具死尸一般,把他横着抬了出去。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刘莺一人,迷茫而无助的抽泣着。
过了不久,陈氏拎着水桶走进门来,她拿着毛巾和抹布收拾着房间里的残局。接着又替刘莺擦洗着她脸上、身上的血迹和泪水。
刘莺僵硬着身子没有动弹,任由陈氏在伺弄着。不过,她紧咬着嘴唇,瞪着泪眼,仇恨地看着陈氏,只把陈氏看得心里发毛,很不自在。
“哎呀,也没多大的事,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姨娘也是这么过来的。”陈氏强作镇定地安慰她,“再说了,你这是在帮人家治病,是在救这位公子的命,也算是做善事了,他们会感激你的。”
陈氏一边擦拭,一边唠叨着,很快便收拾妥当。最后,她又充满怜惜看了刘莺一眼说道:“睡吧,丫头。今晚不会有人再进来了。”
说着,她便吹灭蜡烛,带关房门走出去了。
此时,在病房里,大家也在紧张地忙碌着,两名兵丁胡乱地给子虞擦洗完,便把他安置在病床上。
曹阙则不失时机地给他扎银针,并吩咐曹业伺喂汤药。
就这么折腾了许久,眼见昏睡的子虞病情渐渐稳定,大伙便留下一名兵丁在病床前值夜,其余的人这才渐渐散去,驿站内也慢慢地安静下来了。
黑暗中,刘莺费力地挪动身子,慢慢躺倒在床上,身上的疲惫和疼痛让她一动也不敢动,也懒得动。
刚才经历过惊恐万状的生死劫,刘莺现在的情绪倒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驿站四周安安静静地,让她禁不住又回想着刚才的点点细节:这位青年公子如果不是病态癫狂,其实长相还是挺让人倾心的;而且,刚才的肌肤之亲似乎也并不那么难受;甚至,在期间的某个时刻,自己竟然还有迎合他的冲动,心底里也还有一丝丝的情愿。
只是,不要太粗鲁就好了……想到这里,刘莺此时忽然又感到羞耻起来,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烫,应该也是红扑扑的。
幸亏现在四周没有光亮,否则被人看到,那就丢死人了。
“你这是在帮人家治病……你这是在帮人家治病……”陈氏的话又在刘莺耳边响了起来。
“嗯,我是在帮公子治病。”刘莺轻声地对自己说。想到这里,她心底下便慢慢地释然了。
这时,随着一阵困意袭来,刘莺便沉沉地昏睡了过去。这么多天的风餐露宿,她今夜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