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在了她的唇上，很软。
他不知道他的举动会不会被发现，如果发现了，又是否会搅乱了她原本的生活。
但，没关系的，他很快就会离开了。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被窝里的手也不安分的扶上了他的胸口。
“老张，我想上厕所..”
齐意鼻音有些重，带着明显的睡意。
她发誓，她真不是故意醒的。
吃饭前她就喝了一大碗的姜汤，睡前又被逼着喝了热水。
这要隔二十年前她已经尿床上了。
“穿着点衣服，你出汗了。”
张起灵又摸了一下齐意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热了。
“我要离...”
张起灵突然开口。
“老张你先别废话...我腿抽筋了，快点，带我去厕所。回头我给你买香蕉苹果大鸭梨，买两筐，吃死你。”
张起灵：讨厌每次都打断我说话的人。
再次看到从一个房间出来的齐意和张起灵时，他们的表情已经淡定多了。
饭桌上，张起灵再次提出他要离开的事情，吴邪问他要去干什么。
得到的回答就是：“没有时间了，我要去完成一件事情的最后步骤。”
吴邪看着一脸严肃的张起灵叹了一口气：“就不能等一阵子吗？到时候我们陪你一起。”
张起灵放下筷子，他们才发现他的背包就放在了脚边。
“这件事，只能我一个人去。”他顿了一下，拿起自己的背包背好。“而且和你们没关系。”
张起灵的衣角被齐意扯住。
“要鬼玺去霍家找我。”
齐意说完松开自己的手，看都没看张起灵一眼，一把拍在了拿走她碗里包子的黑瞎子手上，抢过来后就往嘴里一塞。
“哼哼哼哼。”齐意嘴里塞的鼓鼓的，看着张起灵说了一句话。
“早点回来。”
解翻译淡定的给张起灵翻译了一句，随后将手边的纸巾给齐意：“擦嘴。”
张起灵轻点了一下头，离开了。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吴邪看向齐意。
“那我给他办个欢送仪式。”齐意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小鬼玺，两个竹简，一个铃铛，全部都是张起灵从张家古楼里带出来的东西。还有手电，钱包，甚至她连袜子都没给他留。
最后她又从屁兜里掏出两条印着小黄鸡的内裤。
吴邪抿了抿嘴，想笑。
不知道张起灵如果看见这一幕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哑巴那包里还有东西吗？”黑瞎子已经笑了。他就知道她跟哑巴住一个屋不安好心啊。
“两块砖头，我昨晚出去上厕所的时候，在茅坑后边捡的，趁着早上他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去了。”
齐意一手一条小黄鸡内裤，嘚嘚瑟瑟的甩了两下，
“小妹妹送情郎，送到那大门外，刚走出那个山海关，突然又跪了下来。”
齐意一个转身就看到原本已经走了的张起灵正靠在门口，抱着胸看着她蹦跶。
齐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张起灵的面前。
他怎么就回来了？
其他人淡定的吃着早饭。
胖子更是咧嘴一笑：“比上次有进步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