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皆是当地的地痞无赖,平日里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好事一件不做,坏事一件不落。
“这地没记错的话是何员外的,我们给他看护保护这片地,向来都是要收点好处的!
现在你说是你的地,我问你,你给钱了么?!”
赖狗子恶狠狠推倒了老者,居高临下伸出了手。
“交钱?我为什么要交钱给你!这地是陛下发给我们的。”看到赖劳对自己动手,老者眼中的愤怒跟惧意交杂在一起,身躯不由得抖动了起来。
“你这老东西,难道没听清老子的话?这可是在护你钱财周全!
若想安稳度日,就该懂得花钱免灾的道理!
哼,你若是胆敢报官,嘿,我可没记错,你家有个尚未出阁的闺女吧。
如今这世道混乱不堪,让她日后可得万般小心,万一碰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遭了罪那可真是令人惋惜啊!”
“你……”
听到赖劳威胁,老者眼中露出了后怕之色,老实巴交的他怎么敢跟这些整日游手好闲且打架斗殴成性的人反抗。
看到老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几人哄堂大笑,拿起老人的农具便要直接带走。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稳稳地抓住了农具。
“谁他妈敢多管闲……” 话未说完,一股强大的力量便猛地击在赖狗子脸上。
紧接着,赖狗子整个人便被摔飞了出去。
从地上爬起来的赖狗子张嘴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只是看到面前的县尉兰邦,立刻换上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是官差大爷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兰邦将农具一扔,随后扶起地上的老者,看到老者手臂上的淤青后,不禁勃然大怒:“把这几个狗东西给我带走!”
“大爷,小的知错了,我们就是吵了几句嘴,我赔他的医治费还不行么。老头,你能不能接受?” 赖狗子说完,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老者,那表情中的威胁之意甚是浓烈。
“当老子眼瞎么,你敢赔,他敢要么。
赖狗子,阻碍农户开垦土地且聚众斗殴,你个狗东西,你算是摊上事了,这辈子能不能从牢里出来都难说,这会还想打击报复!”
看到兰邦嘴角的冷笑,赖狗子几人心中一慌。
“不是,我们只是打架而已,民不举官不究,还请差爷高抬贵手,我们这就滚!”
赖狗子本想使银子求放过,奈何昨夜去了一趟勾栏,如今囊中羞涩,在身上费劲掏了一番后,掏出了个寂寞。
“耍老子是吧,呵呵,来啊,带回去好生伺候!”兰邦面露厌恶之色,此时用刀背狠狠地击打在赖狗子腹部,顿时让他躬身跪在了土里。
临走之时,看到附近围上来的农户,兰邦大声说道:“乡亲们,知县大人有话,谁敢阻碍你们开垦土地,只管报到官府,这些败类自有我们来收拾,大家别怕,你们的身后有大商陛下撑腰!”
“陛下圣明!” 听到官差这般话语,原本还忐忑害怕的农户们一个个兴奋起来。
醒悟过来的人更是直接跪在了田间地头,朝着一个方向磕起了头。
兰邦看着他们,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老人家,宫城在你们左边才对,你们……跪反了。”
“没跪错,陛下就在北边,他在打天狼人呢!”
执拗的老者重重一磕,像是朝圣一般久久趴在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