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秋一听要给人当乘龙快婿,连忙要将绣球还给老者,口中跟着解释一句:“老人家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做不得你家的贤婿,这个绣球还是还给你吧。”
一听梁挽秋这话,老者脸上浮现一丝怒容:“怎么的,公子可是看不上小女?这是老夫定的规矩,莫非你这是当众打老夫的脸不成!”
瞧见似乎对方瞧上了梁挽秋。
商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当即幸灾乐祸地劝道:
“哈哈,路还真在你脚下,这下你可以少走弯路了,今天成亲,明天当爹,一年抱单,两年抱双,人生赢家啊,兄台,恭喜恭喜喜啊!”
一看到商夜欠揍的脸,梁挽秋便忿忿不平起来。
当即指着商夜直接甩锅:“这绣球本来是他的,我只是碰巧捡到了,不信你问他!”
“绣球在谁手里就是谁的,什么你的我的。
大家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就从了这位老者吧。
你小子可别好赖不分啊,万一新娘子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呢,你小子白捡一个娇妻,被窝里还不偷着乐。”
商夜哪会接锅,言之凿凿地冲梁挽秋挤眉弄眼。
他看了台上那个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此时心中恶意满满期许着:最好是个脸上满是痦子的如花,让你小子爽翻天!
“你~~~你个无赖!我要让护卫砍死你。”
梁挽秋见商夜如此奚落自己,心中顿时委屈。
“公…公子!”侍女小春急急拉住梁挽秋,“咱们这趟出来没有带护卫,还是好好跟老人家解释一下。”
眼见梁挽秋跟商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愿意碰绣球,似乎是充满了嫌弃。
台上的老者脸色逐渐发黑,当即冲后台喊道:“岂有此理,高守,你妹被人欺负了,你这当哥的还愣着干什么。”
一个高大的汉子顿时便走了出来,铜铃般大眼看向商夜几人,怒气腾腾地撸起袖子要上前动手。
“你~~你想干什么,这是大商天子脚下,还能强人所难不成!”侍女小春立马护在了梁挽秋身前,心中已经后悔,千不该万不该在城中闲逛。
今日若是伤了长公主千金之躯,她百死莫赎。
“住手!”“住手!”
原本坐在花烛边的新娘子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位半大的小子兴冲冲拦住了人高马大的高守。
他仰着脸冲其说道:“大舅哥,你看他也不乐意,你就便宜我了吧,我愿意啊!”
少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下巴带点婴儿肥。
他上身着一件葛衣,那衣裳已有些褪色,且略显得宽大,显然是穿过些年头的了。
身上的书生气十足,可言行举止间却透着一股痞里痞气的劲儿,两种矛盾的气质让商夜瞧着颇感别扭。
“怎么又是你!”高守上下看了一眼少年,言语之中很是不耐烦,“滚犊子,老子现在没空搭理你,再捣乱我丢你去吃狗屎!”
“别啊大舅哥,别人不愿意那是不识好歹。
我识好歹啊,我看上你家妹子了,今生非她不娶,往后生一窝孩子,在你跟你爹膝下承欢,岂不快哉!”
越听这厮说话越没谱,高守砂锅大的手掌捏住了少年的衣领,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提了起来。
“乖乖,真是大力水手啊!”商夜喃喃自语一声。
这时,台上女子急急冲自家哥哥叫道:“哥,别打了,我要他当我夫婿,我非他不嫁!”
看清楚女子手指的正是自己,商夜猛地后退一步,不可思议道:“不是,你妹的……眼神好像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