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美貌在村里是公认的村花。王无意其实多年前就对荷花垂涎三尺,那时他不敢出手,一是荷花还小,二是荷花的父亲、哥哥都在,他们也都不是善茬。
而王无意一直未成家的原因多少也与暗恋荷花有关。
所以,这次回家后,就从各方面探听荷花的消息。
听说,家中只有荷花和她母亲二人,荷花与楚天意相亲虽成,但终究没下聘礼而婚姻关系悬而未决的时候。便果断地出手了。
一是率领一帮子社会青年,在荷花家附近街道上吆三喝四,来回示威。故意相互打斗,引起村民胆怯。
二是许诺优厚条件,以重金托媒人去说和,探查有关荷花的详细情况。
媒人第一次登门,跟荷花她娘谈的很投机,尽捡好听的说。平常没人看得起她一家人,更没人与她深情地拉家常,荷花的娘什么都说了,对楚天意一家的不满,还有借亲戚的钱的事。
“要不是欠亲戚的钱,俺也不要楚天意的彩礼,这个楚天意不应该,连一件衣服都要不舍得给孩子买,一点脸面都不给人留。 还让荷花一个人等了他一天,都没露面。”荷花她娘絮絮叨叨地说。
媒人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提出王无意来提亲的事。
“她婶子,王无意不是个村霸,名声不好吗?”荷花她娘担心地问。
“老大姐,人是会变化的,他那时年轻,做事有些乖张,这几年在外踏踏实实打工,变得很好了。”
“他年龄比较大?”
“十岁八岁的还算大?现在根本不算什么,况且他身体强壮,在外没人敢欺负,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农村除了吃气,还有什么用?”
“她婶子说的也是这么个理。”
听了荷花她娘这话,媒人不失时机地把一捆钱放在荷花她娘手上。
“老大姐,这是王家给的彩礼,你摸摸,整整一万元,刚从银行取出来,没拆封的。”
“噢,一万元!”荷花她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多的钱,放在手里不停摸索着。
荷花她娘眼瞎了,心没瞎,亮堂的很,“她婶子,你也知道,荷花这妮子喜欢楚天意,我得为孩子着想,不能卖了孩子啊!”
“老大姐,怎么这么样说呢,人家给的是彩礼,礼节性的,怎么说卖孩子,这么难听。”
“也是这么一说。”
“老大姐,这王家还说呢,彩礼不光有钱,还有三转一响,你没事听个收音机多享受。”
“好,这个不错。”
荷花她娘似乎有些心动。
媒人又趁热打铁地说,“这个楚天意要对荷花真心,不会让她等一天,一分钱都不舍得在荷花身上花,嫁到他家能有什么好处?”
“唉,也这么着。”
“人家王无意还说给您好养老呢。”
这一句话说到荷花她娘心里,也说到荷花心里。
王无意看来也不那么坏啊!
“她婶子,谢谢你了,我和荷花商量一下,改天咱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