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带着困惑的心情,在花树小道上闲逛,却不经意地瞧见站在桃树下,一脸惬意的般般。
“般般……”颜淡托着自己显怀的身子,一脸欣喜的轻唤。
那抹挺拔颀长的身影,闻言,轻缓的转身,望向声源处,眉宇间含了一丝愁绪,扯唇噙了抹淡淡地笑意,一反平日里欢脱开朗的性子。
颜淡微微一愣,加快了步子走近,一脸狐疑地抬眸望着他,询问道:“你怎么了?般般?”
般般俊逸的凤眸,望着颜淡微微愣怔,眸光深凝了片刻,执手将头顶处一枝满红的桃枝,啪的一声,硬生生地折断了,递到她的面前。
颜淡眉头一蹙,诧异地望着般般,不明就里,手上却顺从地接了过来。
“姐姐,你说这桃花折断了,会不会痛?”般般仰头望着满树娇艳的桃花,意味深长地说道。
颜淡顺着他仰望地方向看去,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不明白他所指何意,桃枝痛不痛她又不是她,怎么会知晓。
般般此刻转身望向颜淡,扯唇笑笑,眸光里星辰闪烁,故作轻松地说道:“我亦不知啊,所以它痛,你又从何而知?”
颜淡呆呆地望着般般,看着他一反常态的深沉,心中细细琢磨他话里的深意,他莫不是在暗示她什么?
可他又在暗示什么呢?
她突然发觉般般并不似浮于表面的那般纯然,甚至令她觉得有种城府颇深的错觉。
可正当颜淡向他追问之时,般般瞬息扯出一脸春意盎然地笑意,欢愉地说道:“姐姐,我觉得这花定是不痛的。”
毫无征兆的他又变得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令颜淡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似乎方才一脸正色的般般并不存在一样。
就在此刻,不远处地陆景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只见他面色凝重,走近了颜淡端肃地说道:“颜淡,帝尊又喊疼了,你还是去瞧瞧吧。”
颜淡眸色明艳,微微一顿,怎么又疼了?
疼?
她突然神识里闪过刚刚般般的那句话——它痛,你又从何而知?
是啦,应渊他痛,她又从何而知?
颜淡恍然大悟……
他痛或不痛,全凭他的一句话,各种真假只有他心知肚明。
颜淡猛然转身看向般般,却不想他早已消失在远处的一片葱容之中。
她又回头望着一脸正色的陆景,唇角扬了一抹冷笑,随即与他一并向着正殿行去。应渊方才起身行出殿外,站在殿前的石台上,望着满庭芳华,心情甚是愉悦。
可好景不长,当他眸光轻瞥,一双刺目的身影毫无预警地映入眼前。
只见那男子温柔似水的折断枝头的花枝,满眼深情地递到女子的手中,薄唇轻动,不知诉说着什么。
而女子似乎也颇为动容地听着男子的言语,深深陷入了沉思。
此情此景,应渊眸光里瞬息闪过一丝轻魅之气,扯唇讥笑,有意思。
他眸光轻蔑的望着不远处的男子,眉梢轻挑,本是不放在眼中的,既然他要玩,那么他就陪他玩儿一阵子。
应渊眸光一沉,衣袖一抖,转身行回殿内,坐在案几上,不急不缓地轻拈茶盏,低头垂眸浅酌,一副慵懒惬意之态。
而不多时,陆景便携着颜淡匆匆而来,应渊抬眸望着来人,眸光里淡然神彩瞬息着上一抹宠溺之色。
他轻缓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向着陆景挥了挥手,示意,眸光却未从颜淡身上离开丝毫,他云淡风轻地说道:“过来……”
而此刻的颜淡,已然对他生了防备之心,看着他如今连装都不装一下,满心气恼,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不是心疼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应渊微微一愣,眸光轻转,一脸狡黠地望着颜淡:“谁说我不痛了,不信你过来摸摸……”
颜淡望着他眸光里的狡猾之色,抿了抿唇不屑,她知道他又想套路她来着,可这一次她定不会再上当了。
她对着应渊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肯就范,想着自己每每搀扶着他行入寝殿都是大汗淋漓,腰酸背痛,他居然仍旧忍心欺骗,心中不觉愤愤不已。
应渊看着颜淡如此执着,也不气恼,他深知颜淡的聪明,但心软也是她的软肋。
他满眼宠溺,扬唇轻笑,如春日桃花一脸暖色地说道:“好……你不过来,那本尊……过去好了。”
语落,应渊慢慢起身,轻缓地向着颜淡行去。
颜淡听着他淡淡的言语,愤懑的心愈发气愤了,他怎么这般无赖,难道他没看到她在生气吗?
瞧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应渊眸色清浅,一脸无辜地回道:“说什么?”
而此刻他已然站在了颜淡的身前,双手娴熟地攀上她的腰肢,亲昵地垂眸望着身前这个受惊了的小兔子,身体僵僵,眼神恼怒地望着他控诉。
应渊抚上她垂于身侧的玉手,带领着她的手掌抚上他的胸口,深情地望着她眸光中的质疑,轻声言道:“不信……你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