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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难临头

三日后贺纹随着苏培离开了洛阳,贺绣果然留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了贺纹真是安静了很多。贺绣每日都偷偷的练鞭。贺康依然忙碌,并没有多少时间顾及她的日常起居。

在贺康看来,只要贺绣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就可以了,至于什么家中琐事不过只是借口而已。他再忙也不可能把家里的事情交给这个未曾及笄的庶女来处理。

平安度过了二十多天的光景,贺绣的心一天比一天不安起来。

祝嬷嬷自然知道她担心的是祝叟和贺酆一直没有消息,但嘴上却一直在劝她,说如今流民四起,路上不怎么安全,或许晚几日他们就会回来。

贺绣心中忐忑不安,前一世里贺酆被揭竿起义的刘汉大军捉了去,最后死在胡人的手中。这一世她虽然洞悉了事情的前后,但却终究不知道细节。

况且,老天爷让她获得了一次重生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能不能放过贺酆,还真是不好说呢。

这日贺绣一个人在后院里一下一下的甩着鞭子,似乎是要把心里所有的不安都通过鞭子甩出去。

一个小丫头匆匆的跑来在百灵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百灵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贺绣抬手收回长鞭,喘息着问道:“什么事?”

百灵忙跑过来拿了帕子给贺绣擦汗,并高兴地说道:“姑娘,三郎君回来了。”

“是吗?”贺绣惊讶的转头,看着刚刚报信的小丫头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小丫头忙躬身回道:“回姑娘,三郎君跟祝叟在一起,因为……郎主有令,所以……三郎君不敢回府。”

“以后不要叫他三郎君了。”贺绣轻轻地叹了口气,酆儿本就是庶子,在外边庶子是不能与弟子一起排序的。

所谓的三郎君不过是家中奴仆所称。如今父亲已经把酆儿赶出了家门,这小丫头还称他为三郎君更加十分不妥。

贺绣把手里的鞭子交给百灵,想了想又说:“以后你们都叫他酆小郎吧。”

“是。”百灵和小丫头齐声应道。

贺绣抬头看了看天色,想了想贺康此时并不在家,倒是个出门的好机会,便又吩咐百灵:“更衣,我要去见见酆儿。”

百灵忙答应着帮贺绣找出了出门的衣裳,小丫头匆匆跑出去叫驭夫备车。贺绣换好衣服叫百灵带了些银钱便匆匆出门。

祝叟带着贺酆一回来便叫人悄悄地去给贺绣送信了。贺绣进院门的时候一路征尘的贺酆刚刚沐浴完毕换了干净的衣服,一头长发尚且未干,阿信便匆匆进来回道:“郎君,主人来了,请郎君过去一见呢。”

贺酆也顾不得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拿过腰封系上一边往外走。

院子里的梧桐树下早就摆好了榻几,贺绣刚刚落座便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声哽咽:“阿姐……阿姐……呜呜……阿姐我回来了……”

贺绣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匆匆起身迎上去,张开手臂和贺酆抱住,姐弟二人都呜呜的哭了起来。

旁边的祝叟看着这姐弟两个哭的伤心也不好上前劝说,只等他们哭了一阵子才上前来劝道:“女公子不要哭了,幸好奴才去的及时,郎君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总是有惊无险。”

贺绣放开贺酆,挥手牵起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转过身来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祝叟,开心的笑了笑,说道:“酆小郎的命是祝叟救的。祝叟辛苦了。酆儿——你给祝叟行礼,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啊——不,不不……”祝叟似是吓坏了一样,连忙后退了几步,躬身道:“这是老奴应该做的。老奴万万不敢当小郎君的礼啊!”

贺酆经过这次劫难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不懂世事的三郎了,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劫难,在他的心里对人对事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标准。况且,如今他已经被贺公赶出了家门,已经不再是贺家的郎君,更算不上是祝叟的主人了。

所以当贺绣的目光再次看过了来的时候,他已经整理了一下衣襟,拱手上前对着祝叟躬身施礼:“酆多谢祝叟相救之恩。”

祝叟赶紧的跪下去磕头,带着哭声说道:“小郎君这话从何而来!老奴是世代家奴,陈公对老奴不薄啊!若是老奴不能照顾好小郎君和女公子,老奴将来死了之后有何颜面去见老主子呢……”

贺绣回头看了一眼百灵,说道:“快把祝叟扶起来。”

百灵答应一声上前去把祝叟扶了起来,祝叟尚自牵着衣袖拭泪。

贺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身去坐在了榻上,朗声说道:“酆儿,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安身吧。”

贺酆走到贺绣跟前,应道:“是。酆儿以后都听阿姐的。”

贺绣欣慰的点点头,在未来栉风沐雨的日子,她好歹有这个弟弟相依为命,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他的平安。再看看祝叟,百灵还有阿信等人,贺绣再次微笑起来。

乱世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隔肚皮。只要大家能够同舟共济,再难的日子也有盼头。

“好了,大家也别站着了。洛阳城没有多久的太平了,祝叟,你带着他们收拾东西,随时准备南迁。”

“女公子,我们的粮食……”祝叟很是担心的叹了口气,“这次老奴去南阳找小郎君,这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的流民,他们有的十几个人一股,有的上百人甚至数百人一股。人越多,他们便越是疯狂,见了什么都抢,甚至连饿死的人都抢,抢回去……只要不是他们自己的亲人,他们甚至都会杀死了当食物……”

易子而食。

这样的事情贺绣不是第一次听说,但此时此刻她听祝叟说这番话时,心底忍不住涌起一阵阵的恶寒,甚至恶心的想吐。

贺府贵重的东西已经搬运的差不多了,整个府邸除了房屋和粗笨的家具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品了。

贺康看着手上的清单轻轻地叹了口气,环视了一下空旷了许多的屋子对旁边的莲姑说道:“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如今竟然要离开了。而且这一去竟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