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林闲背着鹰扬来到斩妖司门前。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除魔师,有些除魔师平时就喜欢在这里等生意,而今天聚在这里的大多是来打探消息的除魔师。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昨晚吴天行身死。看今天斩妖司是否有什么举措。
斩妖司的斩妖使和民间的除魔师本质上干的是同一件事,都是斩妖除魔。只是一个是体制内的,领朝廷俸禄,受朝廷统领,组织性强。一个是民间自由的修士,以斩妖除魔为生,收取报酬,贩卖妖魔身上的材料,自由性强。两者是既合作又竞争的关系。但是想成为除魔师,还是要经过斩妖司的考核,取得除魔师的资格。
一个地方的斩妖司统领如果强势,那么当地的除魔师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因为他会把城中划定为斩妖司的地盘,不允许除魔师在城中出手。一旦城中有妖魔鬼怪为恶,只能由斩妖司出面,派出斩妖使处理。除魔师只能接取城外或偏远乡村的生意。
但这种强势的统领一般遇到困难,比如遇到斩妖司对付不了的妖魔鬼怪在城中为恶,除魔师是不会来帮忙的。
而斩妖司统领不那么强势的话,自然会与当地除魔师和睦相处,共同维护当地安宁。最多每年上交朝廷的收获少点,年终考评时数据不那么好看罢了。双方遇到了硬茬都会找对方帮忙,最终平分战利品。
吴天行生前就是一个强势的统领,因为他有个身为朝廷供奉的厉害师父做靠山,遇到解决不了的事自然会请他师父出面。所以对当地除魔师没那么客气。现在他死了,当地除魔师自然希望下一任统领能是个不那么强势的,所以早早来斩妖司门前打探消息。
林闲也不去凑那个热闹,他径直走向斩妖司侧门,那里就是发放除魔师身份凭证的地方。
进了侧门,就是一个小院。院中立着一截黑沉沉的粗大石柱,石柱上有着许多浅浅的印痕。这石柱是由一种叫做黑晶石的石头制成,质地极为坚硬,常人刀剑难伤。
朝廷就是用这石头来作为参照物,无论拳脚兵器,能够在上面留下一道印记,才有资格成为除魔师。
石柱旁边有张小桌,桌后坐着一个断了一腿的中年汉子。他见林闲进来就招呼道:“小风,你终于想通了。王叔早就劝你当个除魔师了。随便打杀一个小鬼得到的鬼珠,就顶你打一个月的猎了。”
这个独腿的汉子,卫风在斩妖司的时候就认识。原本就是斩妖司中的一个斩妖使,一次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一个吞气境妖魔。虽然保住了一条小命,但是却少了一条腿。斩妖司就安排他做了发放除魔师凭证的差事,让他养老。
他与卫风父亲卫离当年也是过命的交情。卫风家出事后,他还去专门找过卫风,给他送去了一面除魔师的腰牌,上面早已刻好了卫风各项信息,也在斩妖司中留了底。
可惜当时卫风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没有接受。现在见他如此关心,就上前行礼道:“这不是小侄最近修炼有成了吗。有了一点实力自然不惧除魔师这个行当的危险了。小侄当时辜负王叔的好意,也是怕自己实力不济。万一丢了小命,我卫家可是绝后了。”
那王叔听了林闲的话,想起了他家的遭遇不由叹息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面铜牌哈哈一笑,抛给了林闲说道:“一直给你留着呢。早料到你会走上这条路,否则岂不是糟蹋了你家的奔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