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外,大皇子赵明辉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脊背挺直,眼中却难掩一丝委屈与不解。他不明白,为何父亲,这帝国的皇帝赵乾坤,会因昨日在柳府的一场小小风波便如此严惩于他。春日的微风拂过,却带不走他心中的寒意。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微妙。户部尚书柳天,一位年龄不到四十的朝廷重臣,也是这些年来皇帝很倚重的大臣,正恭敬地跪拜在皇帝面前。他的眼神中既有惶恐,也有作为朝臣的坚韧。皇帝赵乾坤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柳天,你可知道,朕为何让大皇子在外罚跪?”
柳天心头一紧,他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微臣不知,但大皇子殿下向来行事稳重,想必是有何误会。”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
皇帝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误会?哼,朕看他越来越不像话了。不过,这与你无关。朕今日召你来,是想问问,你的弟子李昊然,手上是否还有如肥皂那般,能为国家带来利益的配方?”
柳天心中咯噔一下,他明白,这是皇帝的试探,也是对他的考验。他迅速整理思绪,回答道:“陛下,李昊然确实曾提及过一些奇思妙想,但那肥皂的配方,据他所言,出自一本古书,书中仅记载了一个肥皂配方及几个饮食配方。饮食配方已用于开设酒楼,皇家亦参与其中,收益颇丰。”
皇帝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柳天,国家财政困难,天灾频发,边境又不安宁,军费开支日益庞大。朕希望你能明白,若李昊然真有为国分忧之心,献出配方,朕必不会吝啬赏赐。”
柳天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想保护弟子,又不想引起皇帝的不满。“陛下,微臣明白国家之难,但李昊然所知有限,微臣愿竭尽所能,为国库筹谋,只是……”他欲言又止,心中盘算着如何既能表明忠心,又能不将李昊然置于险境。
皇帝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似乎看透了柳天的犹豫:“只是什么?莫非你认为,朕的赏赐还不足以让一个小小的李昊然动心?”
“陛下误会了,微臣并非此意。”柳天连忙解释,“只是李昊然所言,那些配方确实已尽其所知。微臣愿以个人名义,捐出部分家财,还有福客来酒楼的利益,臣也可以放弃,以助国难。”
皇帝听了,只是很平静地盯着柳天看,等到他额头出现冷汗时,神色稍缓,他知道再逼问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话锋一转:“罢了,朕还不至于需要夺取臣子的家财,你的私产就自己留着吧,既然李昊然没有配方了,那朕也不再强求。不过,不过朕听说再过几天就是李昊然行冠礼之时,朕觉得还缺个字,不如朕赐他一字,叫做‘子墨’,以后他便可称为李子墨,如何?”
柳天心中一松,连忙谢恩:“陛下赐字,乃李昊然之大幸,微臣代他谢过陛下隆恩。”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挥毫泼墨,写下“子墨”二字,交给一旁的福公公:“福公公,你亲自派人将这字送去李家庄,告诉李子墨,朕期待他未来能为国家做出更多贡献。”
福公公领命,躬身退下,心中暗自揣摩皇帝此举的深意。
御书房内,皇帝与柳天的对话看似简单,实则暗流涌动。柳天心中明白,今日之事,虽表面化解,但实则是在皇帝心中埋下了一颗不满的种子,皇帝不仅对他产生了不满情绪,对他的弟子李昊然也是如此,在他看来皇帝应该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说辞,未来肯定还会再次试探的,不过到时候皇帝很有可能会对李昊然试探,他要提前叮嘱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