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少爷交给老奴就可以了。”
“谢谢你,福伯。”
“您客气了,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如果不是真正知道对方的底细,一个先天高手竟然会表现得这么卑贱,简直让李昊然感到不可思议,这也让他对福伯这个人更加充满了忌惮之心,他心里面再次提醒自己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绝对不能在对方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要不然对方肯定会上报给三皇子的,到时候他除了带着家人逃跑外,别无他法。
一路穿过一个前院,然后一个走廊,再次穿过一个庭院后,他就到达了自己老师柳夫子的书房门外。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脸色也变得肃穆了起来,他轻轻叩门,得到允许后,恭敬地步入书房,一见到自己老师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他就直接跪拜在地。
“弟子拜见老师!”
书房里的气氛显得有点安静,跪在地上垂着头的李昊然自然是看不到老师的脸色,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惹老师生气了,心里面也在想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惹老师生气了,是擅自收下十二个孤儿这件事,还是自己做那些隐秘之事被他察觉到了,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他听到了老师说“起来吧”的声音,他赶紧站起来恭敬地垂手而立。
柳夫子抬头,目光复杂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昊然,你今日所为,为师甚是不解。”
李昊然闻言,心中一紧,他未曾料到老师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他低下头,解释道:“老师,弟子见家中长辈们辛苦劳作,心中不忍,便想着趁空闲之时,为家中分担一二。弟子知错,但……”
“但什么?”柳夫子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更加严厉,“你可知,你身为我的亲传弟子,未来的路已为你铺就。科举之路,容不得半点分心。你今日下田劳作,不仅荒废了学业,更会让那些同样参加科举的学子如何看待你?他们会认为你不过是个农夫之子,难登大雅之堂。这对你,对为师,乃至对整个柳家,都是莫大的耻辱!”
李昊然闻言,心头一震,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行为会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他抬头,望向老师那双充满期望与失望交织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与自责,他感觉自己原来是真的把这个架空古代世界的科举制度想简单了,这个世界的科举制度跟前世的古代科举制度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东西。
“老师,弟子知错了。弟子一时疏忽,未能顾及大局。请老师放心,从今往后,弟子定当专心学业,不再涉足田间之事,以免有辱师门,有负老师厚望。”李昊然的声音坚定而诚恳,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与悔悟。
柳夫子见状,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深知,李昊然是个聪明且懂事的孩子,只是偶尔会被一时的情感所左右。他站起身,走到李昊然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昊然,为师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你孝顺父母,体恤家人,此乃人之常情。但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与使命,决定了你的行为必须有所取舍。科举之路,虽非坦途,却是你实现自我价值、报效国家的最佳途径。为师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不负韶华,不负己心。”
李昊然闻言,眼眶微红,他深深地向老师鞠了一躬,声音哽咽道:“弟子定当铭记老师教诲,不负所望,勤勉向学,以报师恩。”
那一夜,书房内的灯光亮了很久。师徒二人促膝长谈,柳夫子给自己的弟子说了很多关于科举制度的事情,也说了一些朝堂上官场的潜规则,让他对北齐帝国的上层社会有了几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