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时运自回去后就陷入昏迷中。
一连昏迷了三个月,金澂入魔的事和他的身份不胫而走,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薛尧几次来探望他都无功而返。
他和赵泫经过常州时,遍地都是修士的残肢,而浮雪之下全是是鲜红夺目的血色。
原本只是震惊,可是当薛尧寻到一个沾满血污的香囊时,心中不好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赶回宗门后没多久就到处是风言风语,金澂失踪,而且他听师姐说,师叔是被金澂所伤。
可是怎么可能呢?
薛尧眸中满是茫然。
明明……金澂说要和师叔成亲了……
明明师叔也很疼爱金澂……
……
大魔头金澂卷土重来,狂悖的在歆乡建立魔宫,只要有人挑衅那必是血溅当场。
久而久之无人敢再提此事。
但怀玉公子的身世却被翻炒的沸沸扬扬,也因为金澂的缘故,怀玉公子现在变成了瘟玉公子。
之前做的所有付出皆被世人忘记。
再提到他时唯有恶毒的谩骂。
天之骄子至此全然跌落神坛,要不是有沧剑宗在,万时运可能早就被遇害的人撕扯成碎片。
欺软怕硬是最好缓解强大恐惧的方式。
柳清风多次出面震慑,墨岚也表示与万时运为敌就是与她为敌。
这才勉强压制住讨伐的风波。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息。
金澂大张旗鼓的逼迫修真界交出万时运,否则不日就血洗百宗,第一个就拿沧剑宗开刀。
柳清风几日不眠不休,也没有想到破局之法。
薛尧曾只身前去寻过金澂,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人后,强烈的陌生感袭来,他瞳孔震颤,本以为是妖邪舍夺,可他分明就是金澂。
也……不是金澂。
无功而返。
但他弄清楚了一点,那就是这个金澂好像不是要对师叔不利。
但说爱也不像,薛尧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感觉,索性就不去想了。
反正沧剑宗不会把师叔交出去的。
……
万时运苏醒后,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小腹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墨岚给了他祛疤的药,但他莫名的不想让疤痕消失。
偷偷把药膏藏了起来。
他一连发呆了好几日,一个黑衣少年跪在他身前,讲述着这些日子外面的事。
男子的面上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听到那个少年没死时表情明显雀跃了几分。
阿黎默默的注视着他,“主人,金澂已经不是他了。”
“嗯?”万时运疑惑的看着他,唇角笑意变淡。
阿黎不知道怎么解释,但眼前的这个主子明显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杀了很多人,逼迫沧剑宗把你交出去。”
万时运眸色微亮,他怎么忘了,不能把少年带进来,他可以出去找他玩呀。
“杀人不好,我会去的,让他不要再杀人了。”
男子眼眸宛若最真挚单纯的稚童,没有半点杂色,只有认真的劝导。
阿黎抿住双唇,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正他觉得这个主人玩不过金澂那狗东西。
“主人不能去。”零三皱紧眉头突然出现道。
“为什么?”
被忤逆的男子面上有些不高兴。
阿黎扯了下零三的衣袖,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