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时运此时已经想不起其他事情，只觉得自己想把金澂吞入腹中，极其渴望他的触碰。
“我是谁？”金澂轻吻他的赤红滚烫的眼角。
“……”
他眼眸微沉，手指抚上万时运的脊背，含着他的耳垂轻咬：“告诉我，我是谁？”
“……金…”
万时运眼中闪过泪意，手臂紧紧的缠着少年的腰背。
“金什么？”
“……金…澂……”
万时运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他从来没有这样难受过，那股痒意从心脏一直绵延到咽喉，他忍不住缩在金澂身前轻轻抽泣起来。
金澂十分唾弃自己，但师尊这个样子……他真的很喜欢。
他捧着师尊的脸，伸出舌尖从泪珠沿着泪痕一直舔到眼尾。
“你爱金澂吗？”
“……”万时运看不清楚，他眨了一下眼睛，又落下几滴泪珠。
金澂舔走泪珠，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你爱金澂吗？”
万时运脑子热得一塌糊涂，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睫毛湿漉漉的凑过去咬住他的唇，手掌在他腰腹徘徊，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金澂没有得到回答，脸色有些阴沉的拉开他的手，不让他靠近自己。
万时运似是被惊到，眼尾微红，眼眶湿润，眉间哀怨动人心魄，此时正怯生生的看着他，委屈的不行。
没一会金澂就扛不住了，被他看的实在心软，重新搂进怀中细声安慰。
万时运趴在他颈窝，晶莹的泪珠顺着鸦色的眼睫无声跌落，金澂听着耳畔的抽泣声心疼坏了，仔细的给他擦眼泪。
“师尊……乖乖别哭，我给你道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乖乖。”
“乖乖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金澂看着他泪眼朦胧的乖巧模样，吻住他的唇，舌尖轻易挑开齿关探了进去。
……
“乖乖……你说爱金澂。”
金澂哄了一会，还是想诱他说这句话。
万时运咬着他的锁骨就是不开口。
“宝儿乖乖，你听话，说爱金澂……”金澂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后背，察觉到他的颤意，唇角上扬。
万时运浑身无力的趴在他肩上，软绵着嗓子开口：“……爱……金澂……”
金澂身子僵了一下，又狠狠的搂住他。
“你再说一遍……”
“你说……我爱金澂。”
“我爱……金澂……”
金澂眼眸微红，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怜爱的蹭了蹭师尊的脖颈，吻了上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
万时运恢复些神智，疲惫的揉捏着额头。
一双手从身后伸来，自然的替他按摩。
万时运看着昏暗的烛光，脑子有些迟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他泡在温泉中有些发困。
他哑声问道：“澂儿，多长时间了？”
“……一个时辰。”金澂小心翼翼的试探。
万时运眨了几下眼睛，总感觉眼睛有些干涩。
“我刚刚是睡着了？”
金澂闷闷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