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金澂忍不住了,脑子里的忍耐全都抛得一干二净。
他把被子一扔就往屏风后面跑去。
“师尊,您怎么能容他如此冒犯?”他牙都快咬碎了。
薛尧淡定的捞回被子,把耳朵堵上,他们师徒的事情,他一个师侄还是少听为好。
不过金澂确实被师叔宠坏了。
竟然敢对着师叔大呼小叫。
万时运眉头紧锁,“他冒犯,为师自会处置,与你何干?”
金澂满腔怒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他咬着颤抖的唇,死死的盯着万时运,一脸倔强,宁愿干站着也不回去。
星煜夹在中间,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主人……奴去外面守着。”
他蹑手蹑脚的退开两人争执的区域。
万时运等他走后,掐了个昏睡诀给薛尧。
金澂神色微动,身子忽然被师尊抱起来。
“地上寒凉,你还要闹到何时?”
万时运给他施了个净身术把他放到床上。
金澂撇开脸:“弟子没闹。”
“没闹?不穿鞋袜赤脚跑过来就是质问为师没有惩治他?”
“师尊,弟子只想问你,为何对弟子忽冷忽热?”金澂心中憋的气已经快要爆开了。
他红着眼倔强的瞪着师尊,势必要个满意的回答。
万时运顿了顿,随口回道:“不是你先如此?”
“我何时如此过?你不愿与我好,我退让还有错?”
金澂眸光闪烁,嘴上一丝也不让步。
“你既然知道不可能,今日为何还如此冲动。”
万时运完全没有被他带偏,反而抛给他一个新陷阱。
金澂:“……”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师尊才是那个真正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
今日也是被那结鬼的幻境伤了神,才如此沉不住气。
他垂眸沉默片刻,低声道。
“弟子知道了,今日是弟子疯了,师尊勿怪。”
金澂面无表情的从师尊的床上跳下去,往薛尧那边走去。
万时运:“……”
他伸手抓住金澂的后衣领,轻松的把他提起来,又施了一遍净身术,把他送回床上。
金澂行尸走肉般钻进被窝,闭上眼睛道:“多谢师尊。”
万时运见他这样,莫名其妙就被逗乐了。
他同样赏给金澂一个昏睡诀,温声道:
“睡吧。”
金澂想睁开眼睛瞪他,却慢慢失去意识。
万时运看了他许久,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此刻心中竟然多了几分纠结。
他一面觉得金澂这个模样也挺好的,一面又觉得他太弱,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万时运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哪有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他也不例外。
毕竟逆子也是子啊。
翌日一早,金澂最先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诡异的眼睛。
他气上心头,直接狠狠的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