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此人可是你故友?”
万时运:“并非。”
沈如是抓着头发,表情管理失控,莫名尴尬的想逃走。
“咳咳!我突然想起来下属找我有事,我先走一步了。”他嘴角带着微笑从两人身边强自镇定的走开。
万时运和云泊静静的注视着他的身影消失。
“珪礼进来说吧。”
万时运走到会客厅,泡了壶茶给他倒了一杯。
云泊注视着白瓷盏中的浅淡茶色,低声道谢。
“珪礼可是因为沈公子来寻我?”
云泊握住茶盏的手指微紧,他冷声道:“沈楼主几日前在宗门外肆意辱骂沧剑宗,说师叔……出言挑衅执法弟子,还出手伤了十三名弟子,品行实在不端。”
万时运轻笑一声:“我道他是如何进来的,原来是被珪礼押着来的,此人随心所欲,珪礼无需介怀,该如何追究就如何追究。”
云泊手指微微蜷缩:“师叔不好奇他是如何诬赖您?”
“无非就是说我表里不一,道貌岸然,再不济就是说我对他食言在先,避而不见。”
万时运面色淡然,随口一说便猜到七八分。
云泊面色复杂起来,“那……师叔有没有……”
万时运勾起唇角,眼中带了些许笑意。
他含笑轻声说了两个字。
云泊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起身行礼:“今日叼扰师叔,师叔勿怪……弟子还要去处理妖兽之事,先行告退。”
万时运有些茫然的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说得好好的怎么就走了?
他还想听听云泊的回答是什么,算了。
万时运喝了杯茶,起身去隔壁看金澂有没有睡醒。
他走到床边,挑开帘子,正好与一双眼睛对上。
“可好些?”
金澂移开视线,没有回答,就那样木然的盯着帐顶。
万时运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给他施了个净身术,没有察觉明显的热意才放下手。
“为何不回话。”他坐在床边温和的看向金澂。
金澂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哑着嗓子道。
“你想听我说什么。”
万时运静静的打量了他几眼,缓声问道:“你右手上的指环去哪了。”
金澂隐在被子中的手指紧紧的蜷缩起来,他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睛:“师尊可否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万时运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他有趣起来。
“师尊为何三番两次在徒儿面前亲近旁人,不觉得恶心吗?还是……故意看弟子痛苦?”
金澂逼迫自己注视师尊,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变化。
万时运挑起眉,淡淡道:“你身体虚弱,莫要胡思乱想。”
金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万时运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哭哭啼啼,闹着他非要问到底,可这次金澂不光没有作妖,反而很冷静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弟子明白了。”金澂伸手探入枕下。
拿出那枚比万时运小一圈的指环,递给他:“这指环……弟子不想要了,任凭师尊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