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我也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似乎有什么计划般。”黄天士点头道。
“我也这么觉得,我还记得小时候二师兄经常给我讲鬼故事,他曾经就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他失去了所有,生活一片死寂,看不见希望,最后他失去了光芒,选择了皈依。”
“没想到他对佛道颇具天赋,身兼慧根,本就六根清净了无牵挂的他只是学习了几天就颇有高僧之姿,此时的他还只是居士,论辩能力却是一流,被不少人夸赞为慧明居士。”
“后来他彻底遁入空门,拜入一名为‘南庭阿吽鼻金寺’的寺庙,是此方唯一佛光普度的寺院,此寺的方丈名为‘清阿傍圆方丈’。
“方丈见其聪慧有加,每每与人辩法常使人哑口无言,院中佛学尚浅者皆避之不及,每胜一人就越是飘飘然。招来促膝长谈,赐法号‘因空逆五’”
“初入之时修持尚浅,只爱诵经祷告,不谙他事,平日里常觉隐有不对,或难融于僧侣之中,仍有凡尘之念,原身之事缠萦,阴魂仍在,佛光有缺。常使其欲要出走,却难以决断,常有噩梦袭扰。”
“噩梦之中常见鬼怪妖魔,拔牙剔骨,抽筋扒皮,惨绝之事不绝。每梦中惊醒,常跪于佛像之前,诵经祷告,祈求妖邪退散。”
“僧侣屡见,皆以其诚挚高尚、勤至澄明赞其佛心通明,六根皆净,实是佛之诚徒,后一夜惊醒,见光怪陆离,僧非僧,寺非寺,佛像化灰,地藏闭眼,千灵百物轮转不停。”
“惊恐之中打碎灯盏,遂惊。子夜,万物俱籁,漆黑无光,不见月光照金身,其腾身而起,手中经书坠地,木鱼应声响,是梦,惧也。”
“大雄宝殿外,风骤,叶簌,似低语,戚戚不断。遮月之云有隙,光折云洞,影照门户,纸窗,映影,动如恶兽,啸如恶鬼,忽红光乍现,直照佛像,似佛陀泣血,悲悯无言,惧极,所以恶生。”
“惶恐之中,方丈推门而入,是烛。火光摇曳,人影罩佛,轻声恐扰,二人促膝也。方丈见其面色阴沉,血色毫无,精神萎靡,开口道:‘万事皆由缘而起,有因亦有果,此果又种下了另一个因,彼此既是因,又是果,你可知道?既承此果,又为何再种一因?’”
“其闻此言,烛映眼中,红烛飘忽,恶惧难分,幽光模糊,不分清明。相觑,其突以头碰地,行礼,此中有悔也有求。方丈轻笑道:‘为躲因果所以遁入空门,可不知菩萨、佛亦受因果?’”
“其再拜,求之救渡之法。方丈笑而站于佛前,背佛昂首曰:‘唉,世间只无为法可避因果,不受其支配,安行于十空九室,超脱于三世。’其大喜,拜叩求法。”
“方丈嘴角扬起道:‘然也,尔需行之事唯二,其一为融己于自然,行尔本性,做尔本心,无心无为,只为本心,其二即是视己若新生,不拘泥于过去,不展望于未来,只重自己。’此僧顿时激动无比,谛其若佛音。”
“方丈笑看,赐法号为‘因空逆五’,其得此法号视若珍宝,此夜后,罪涤旧空。其人焕做新生,谨行无为法,融于僧侣之中,鲜诵佛经,少做功课,与他人无二,却凭借聪慧才智扬长避短,仍得夸赞,每胜辩法,不无骄满。”
“此后长无旧身袭扰,梦中恶绕,忽一日,欣然起行,出寺入市。”
“市中,半大孩童嬉戏,自酒肆到坊间,打闹不断,与其撞于街头,只道阿弥陀佛。然忽觉钱袋已失,心中大惊,遂逐孩童,止于城门,夺回钱袋,甚喜。旋身之时,余光上瞥,顿觉头晕目眩,天昏地暗,急走回寺。缘是悬门曝尸之事也,大小具有。”
“寺门,其只觉天旋地转,双眼发昏,似要奄奄,及跨步而入,坠地而晕。”
“待醒时,其眼微睁,与鬼怪对眼,状若骷髅,形似虎兽,人面黑瞳,唯剩骸骨,惊极,腾身而起,奔也,身后,鬼怪惧其更甚。待定,惊见此寺无穷大,不知所处,朱天黑日,鬼哭狼嚎,血腥之气不绝,腥臭之味透也。”
“惊得其直呼:‘怪也!寺更似地狱也!’忽闻熟悉之声呼其俗名,大喜过望,四处寻也,来至井边,却见深渊。往日梦中之鬼怪现其身后,尖笑不已,诵起佛经却见邪祟披袈,手握念珠,敲打木鱼,靡靡之音入耳。”
“‘方丈!方丈!’恐中惊叫,声音戛然而止,方丈出也,站于其面前。大喜,慈祥的方丈笑着,表情突变,嘴角扯至后颈,人皮两分,血水喷溅一脸,恶鬼既出!此人大惊,后退坠无底之井,下坠之时口中大喊:‘非寺是狱,悔不当初啊!’”
“后遭恶鬼分食。”石今一口气讲完,目光灼灼地看向其他人。
黄天士则是说出一句:“额,你小时候能听懂?你师兄语文没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