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明催马向前高声叫道:“你是何人?敢来送死!”
匡明见霍清明来到近前,心中一阵打鼓,心想你小子别一时激动冲过来给我一下,我可没有谢雄郢那两下子,就是有也不是你的对手,我赶紧说完该说的,做完该做的,转身就跑,可不能在这送死。
心中想罢,匡明强做镇静,一脸不屑的答道:“我乃是冀北大将匡明是也,前番你前来挑战,我不曾在营中,才让你斩将立威,今番我押粮已回,知道你在此处,专门前来擒你回去,给谢将军报仇雪恨!”
霍清明听罢匡明之言,心中大怒,心说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口出狂言,此番叫你下去陪那个该死的谢雄郢,于是大喝一声纵马向前,挺方天戟向匡明刺来。
匡明见霍清明果然动怒,也不敢大意,跃马挺枪前来交战,二人战不十合匡明便是被杀得满身是汗,只得虚晃一枪拨马败走,他怕霍清明在后射他,披风之内刻意暗藏了一面铁盾遮住后心,以免步了谢雄郢的后尘。
霍清明见这厮战不十合便转身败走便催马追来,身后大军也是随之冲杀而来,追出里许之地,见匡明只顾逃走,不敢再战,霍清明便停住战马想要率军回营,不想那匡明再次反身前来,一通叫骂辱及先人,霍清明如何能忍,不由心中狂怒,一时也忘却了穷寇勿迫的道理,他挥军急急赶来,定要将这匡明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霍清明的大营距淮安城五里之地,半路之上有一处狭窄林地,中央一路正通淮安,两侧均是茂密树林,冀北伏兵正是埋伏在此等待,匡明率军穿林而过,霍清明随后赶来,见匡明就在前方不远于是喝令急行而进,正待行军,只听一声鼓响,两侧密林之内涌出数万冀北军兵,手持利刃蜂拥而来,霍清明之军没有任何准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霍清明也是心中一惊,急令结阵抵御,不料匡明也反身率兵杀回,三路夹击之下,霍清明的大军顿时身陷重围之中。
“杀啊!~”
“擒拿霍清明!”
冀北军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随着他们挥动的刀枪纷至沓来。
朝廷军兵此刻见身陷重围唯有死战,朝廷前锋大军的主体都是跟随霍清明的京城禁军,装备精良,站立强悍,死战之下也是战力惊人,冀北军人数虽多,但是若论精锐程度却是不及这些禁军为主的朝廷士兵,他们一个个排成队列,眼见对方用上前来,便用手中的长枪组成枪阵,一阵阵刺击之下,冀北军兵成排倒下,鲜血瞬间染红脚下的大地,长枪折断便拔出腰间的战刀宝剑向朝自己涌来的敌人猛砍,顷刻间双方便是一阵血肉飞溅。
“让开,是骑兵!”冀北的步兵正在与朝廷军兵厮杀之刻,忽然听到一阵雷鸣般的马蹄之声,那奔涌的马蹄踩踏大地发出的声响宛如催命的鼓声,震的人心惊胆战。
随着冀北军自己劈开道路,万余冀北骑兵蜂拥而来,直直撞入了朝廷大军的阵列之中,一阵战马的嘶鸣暴跳,长枪战刀的猛挥而下,朝廷大军瞬间成片倒下,许多士兵被战马踩踏成了一堆碎肉,林地上被脚踩过立时就是带起一片沾染鲜血的泥浆。
霍清明见此情形简直是嗔目欲裂,他此刻是悔之不及,自己一时动怒,使大军陷此绝地,他不由是悔恨交加,若是今番大军尽丧于此,自己也不能独活,于是他挥动方天戟横扫而下,劈开一条血路,催马纵横,反复冲杀,只杀得天昏地暗,血染征袍。
他见冀北骑兵冲杀自己军兵,又纵马带领自己亲卫数百骑向冀北骑兵杀去,霍清明摆开长戟宛如风卷残云,横扫千军,挡着披靡。冀北骑兵一时间被他杀得一阵慌乱,这才让其所统之军稳住了阵脚。
可是毕竟霍清明军是遭遇突袭,又是三面夹击,冀北军又足有七八万之众,朝廷军兵奋力支撑半个时辰已经是战损一两万人,人人疲惫不堪,不需多时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赵林在远处一处高地之上看着被冀北军合围的霍清明,心中大喜,自从交战以来,自己连战连败,此番倒是要报以往的一箭之仇,若是能擒拿或者斩杀霍清明,那不但自己军心大振,而且对朝廷大军也是个巨大的打击,必是朝廷不敢正视冀北。
可就在他还洋洋得意之际,只听远处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响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之声。那林地南侧无数朝廷军兵手持长枪利刃蜂拥而来,旌旗蔽日,战鼓喧天,大军前方一队队骑兵催马疾行,手中的兵刃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一阵刺眼的寒芒,为首一员女将,高挽青丝,身穿银甲,腰悬铁剑,背插双枪,催动一匹踏雪乌骓马,手持一条盘龙亮银枪,宛如仙宫神母,下凡天君,闪电般冲入冀北大军之中,一阵枪挑马踏,杀得冀北军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啊,这是什么人!?”赵林观之心中大骇,但是他猛然间便反应过来,如此女将还能有谁?
唯有天明帝国女皇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