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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女皇(三)

待旨意宣罢,众将大喜叩首谢恩,这才起身站于一侧。

李患之见封赏已毕,开口说道:“众位将军,朕初定淮潞之际,民心未稳,故留尔等在潞州之地驻兵守御,以备不虞,今淮州、潞州之地已定,朕即命地方官员前往治理,恢复我天明帝国的旧制,你等便留在京城任职,朕尚有要事与你等商议。”

“臣等遵旨!”左英升等将齐声答应。

“好,既如此,尔等的职务,待朕慢慢斟酌。”李患之一脸的满意之色,接下来就布置了几件关于新制的政务,而后又宣布晚间于皇宫赐宴,为淮潞各将军接风,百官陪同。

待散了朝会,到了晚间,李患之大宴群臣,又是一番热闹,李患之此刻已经换了一身水色宫装罗裙,少了女皇的惊天威势,却更添几分娇媚动人。

李患之高坐御座之上,手持酒盏脸带笑意,看着下座的淮潞众将举杯痛饮,也不免心中畅快,他不由想起当初自己与众将把酒言欢的场景,如今自己身为皇帝,却是没有了这份举杯豪饮的福气,脸上不由带出一丝寂寥神色。

云破军与许俦自从被李患之带进皇宫,便命为侍卫统领,今虽封为羽林军千户之职,但依然以女皇侍卫自居,似此场合,人员纷乱复杂,两人均是不敢入座,一左一右披甲持剑站立与李患之身后护卫。

云破军看见李患之脸色异常,以为女皇见淮潞诸将饮酒喧哗,过于放肆,心中不悦。云破军不由为这些将领暗捏一把汗,此地可不是当初的淮州、潞州战场,乃是皇宫之内,眼前之人也再不是那位皇太女殿下,而是天明帝国当今至尊,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

这般御前失仪,有失体统,若是惹的女皇不快,必要遭受处罚,云破军自从潞州投军,入了李患之麾下,与淮潞诸将并肩作战,情谊非常,又因其骁勇善战,诸将均爱之,此刻云破军不免要为这些将领们打个圆场,于是他走上近前,躬身向李患之说道:“陛下,淮潞诸将战场厮杀的莽汉出身,不懂礼数,此刻喧哗,也是无意之举,陛下若是嫌吵闹了些,臣便去提点,陛下请勿动怒!”

李患之正自独饮闷酒,听闻云破军之言,不由一愣,他转过头看向云破军,诧异说道:“你如何会觉得朕要动怒?”

“臣见陛下观其喧闹,有不悦之色,故而......”云破军被李患之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满是尴尬的低声答道。

李患之见他这般模样,略一思量顿时明白了云破军的用意,只是感觉这小子瞎猜乱想,心思细密的不是地方,不由哑然失笑。这一笑,仿若百花盛开,千卉绽放,云破军顿觉一阵意乱情迷,不由看得呆了。

正在他为李患之的娇美容貌着迷之际,霍清明却走上近前,躬身对李患之施礼道:“陛下,今夜百官行宴,众将聚饮,无以为乐,臣愿舞剑助兴,不知陛下能许否?”

霍清明对淮潞诸将颇有好感,他若不是身为禁军总领,也想向老皇帝请命前去潞州杀敌,如今这些将倭桑瀛人驱除,收复故土的民族英雄们就坐在眼前,他如何能够视若无睹,刚才他便以敬酒为名去淮潞诸将的席位寒暄一番,不想众将见是这位天明帝国的第一武将前来,均是纷纷敬酒,一时间霍清明也是喝的兴起,与众将甚是投缘,这才来向李患之请命,要舞剑助兴。

李患之见霍清明有献技之意,也不由兴起,于是开口说道:“既是襄侯有意助兴,朕求之不得,岂有不许之理?我天明帝国的第一武将舞剑助兴,可是千载难逢,来人,奏乐和之!”

李患之言到霍清明乃是天明帝国的第一武将,可是让云破军一阵气恼,他心中暗想“我还不容易与女皇陛下单独说上几句话的机会,你个霍清明就来搅乱,如今女皇陛下又独赞其勇,说什么我天明帝国的第一武将,我偏要试试这厮的本领,若是个水货,也正好挫他锐气!”

想到这里,云破军便不再言语,只是暗暗较劲,眼睛死死盯着走向下方的霍清明,只见霍清明站定身形,躬身抱拳,口中言道:“众位大人,今日陛下设宴,百官齐聚,饮宴之间无以为乐,某虽不才,愿舞剑助兴,以博诸位一乐,献丑了!”

说罢,霍清明拔出腰间宝剑,一道电光脱壳而出,只见霍清明手中宝剑如电如冰,围绕周身划起一片寒芒,初时还不见怎样,须弥间却是越来越快,随着他的身法,剑光上下飘忽不定,升时宛如飞鸿乍现,沉时似暗涌波涛,剑意随心绵绵不绝,其势如风、其速如电,看的百官众将无不击节以赞。

虽然李患之此时已经不再将这些普通人类的武艺看在眼中,但是对于这霍清明的剑法依然是不禁暗赞神妙,其武艺只怕比之自己这副身躯主人,帝女公主的那位师傅也不遑多让,真是个奇绝一时,英雄无双。

云破军看着李患之赞赏的神色,又看看下方挥洒剑意的霍清明,不知怎的一股醋意无端而起,他不由怒目圆睁,剑眉倒竖,厉声喝道:“似此何足为奇,待我与之比试一番,看襄侯如何胜我!”

言罢,云破军一纵身便来到场中,站定身形,对着霍清明高声叫道:“襄侯独自舞剑有何意思?不如我二人比试一番,也博陛下及百官一乐如何?”

霍清明正自舞到兴处,只见一白袍小将来到近前,要与自己比试,顿时停了手中宝剑,站定身形定睛观看,只见此人英俊非凡,白袍银铠一脸的傲气,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霍清明不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想此人不是陛下的近卫吗?如何突然要与我比试,真是莫名其妙。

他正自诧异,却未曾答话,云破军却以为霍清明不屑与自己比试,心中更是气恼,不由冷声说道:“怎么?襄侯难道怕了不成?”

此言一出场下顿时一阵惊呼之声,霍清明是什么人?天明帝国的第一武将,这白袍小将是什么人,如何敢与霍清明如此说话,真是不知死活,若是惹恼了霍清明,岂有他的下场?

场内的气氛顿时坠入冰点,李患之也站起身形,盯着霍清明与云破军二人,却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

淮潞众将见是云破军出来挑战霍清明,顿时也是一阵气恼,这小子英勇善战,只是不知深浅,傲气异常,好好的一个宴会,你非要跳出来挑战一下天明帝国的第一武将,禁军总领霍清明,真是会挑时候,如此这般却不知如何收场。

可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际,只听霍清明冷笑一声,朗声说道:“这位小将军,你即出大言,必有勇略,但今日霍某饮了些酒,恐酒后无德,手下难有轻重,若是伤了你,你待如何?”

“胜负各凭本事,若是被你所伤,也算我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若是我伤了你,你也不得怨恨,各安天命!”云破军大声喝道。

云破军年少轻狂,不知深浅,本来霍清明并无伤他之意,毕竟此人也是女皇陛下的侍卫,万一有所损伤,女皇面上也不好看,于是只是言语恫吓,希望他能知难而退,不想这小子不知进退,反倒将话说死了,似如此想不比试都不行了,难道他霍清明还怕了不成?

想到这里,霍清明也是不由怒火升腾而起,他看向李患之,只见李患之并未阻拦之意,反倒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霍清明这才转过身形,看向云破军冷声问道:“你待如何比试?”

云破军见霍清明终于同意比试,心中大喜,他正要在李患之面前折损这所谓第一武将的威风,让人知道他云破军的武艺如何了得,于是他急不可耐的说道:“马上步下,兵器拳脚随你挑选,我必然奉陪,绝无推托!”

“哦?”霍清明见云破军如此自信,倒也惊奇,不过他自然没有惧怕之理,只是连声冷笑言道:“既如此,你便挑选吧,霍某相陪便是!”说罢,倒背双手,站定身形不再言语,只是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摄人心胆,直直的盯着云破军。

云破军见霍清明如此说便知道这所谓第一武将也是个全才,于是他暂收轻视之心,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伸手从背后拿下双枪,高声叫道:“此处非是战马纵横之地,你我便以兵器步战如何?”

霍清明自然不惧,命人取来画杆方天戟,提于手中,面带讥讽笑意对着云破军言道:“如此正好,你我就以兵器比试一番,博众人一乐,你切莫大意,刀剑无眼,免得丢了性命!”

云破军闻言大怒,跃步挺枪朝霍清明刺去,霍清明摆开长戟招架,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战于一处。

这一战,便是一番龙争虎斗,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