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患之马如急电,眨眼间便到了近前,又见那名亲卫队长亲自带一名亲卫向自己扑来,他闪电般从后背摘下两柄短枪,双手各执一支飞射而出,那扑上前来的两人无不应声而倒。
李患之再纵战马一跃而至,手中玄灵铁剑电光一闪,冈本次郎斗大人头瞬间飞上半空,头颅之上那双眼睛里直到此时还一副不可置信之色。李患之一伸手在半空中抓住了落下的人头,高举过顶大声喝道:“敌方主将已死,天国将士们,杀!”
“杀!”龙骧骑兵一见皇太女殿下宛如战神,一马冲阵直接斩杀了对方的主将,不由士气大震,高举刀剑对着已经大乱的日曜藩军一阵狂冲猛砍,纷乱的马蹄在慌乱的倭桑瀛人群中四处奔腾踩踏,杀得倭桑瀛人曝尸盈野,血流成河。
“冈本大人死啦!快逃啊!”
“哎呀我的妈啊,谁来救救我啊!”
“快逃吧!”
冈本次郎一死,日曜藩军群龙无首,慌乱之下又被天明帝国的龙骧骑兵一阵掩杀,根本无心交战,立时就是溃逃之势,万余大军被五百骑兵冲击的凌乱不堪,慌不择路四散而逃。
只见一时间漫山遍野全是倭桑瀛人的溃军,而天明帝国的龙骧骑兵们穿插其中挥动手中武器,斩杀这些狼狈而逃的败军,这已经不是两军作战,而是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杀得倭桑瀛人只顾逃命,根本无法顾忌其他事物,不管军官们如何大喊大叫约束喝止,都丝毫起不到一点作用,有几名军官甚至被自己的士兵推倒被逃兵踩踏而死,其余军官最后也只能跟着士兵一起逃走,那位副官河源藤一也在乱军之中被自己的军兵拉下马,非常倒霉的被马蹄踩断了腿,坐在地上哀嚎挣命,最后被天明帝国的一名龙骧骑兵一刀砍了脑袋。
就这样李患之打响了这场天明帝国对倭桑瀛人的骑兵穿插作战的第一枪,而在其之后,蔺闻宇等将领也一样带领各自的骑兵队伍,对在这片平原旷野之上的倭桑瀛人展开突袭,一击即走,从不停留,很多倭桑瀛军都不知道自己遭遇的是哪支部队,就被莫名其妙突袭冲击的慌乱溃败。就算有侥幸没被一次突袭冲垮的倭桑瀛军,也会遭到其他各路骑兵的轮番冲击,最后导致大乱而逃。
还有些勉强维持住局面的倭桑瀛人势力,还没等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结果被倭桑瀛其他各路败军冲散了队伍,一时间导致倭桑瀛各路军队均是纷纷溃乱,很多倭桑瀛人的将领和军官在这样的大溃败之下,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士兵,士兵们也找不到自己的将领,唯一知道的就是败了,至于怎么败的谁也说不清楚,没有将领的吩咐,那败了自然要向南而逃,逃回宿城。
筱义左兵卫作为联军的指挥官,看着两天之内像雪片一样飞来的军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波多野家行军途中遭遇上万不明骑兵袭击,统兵将领波多野宗重伤而亡。”
“花田家行军途中遭遇数量不明的骑兵突袭,大败而逃,溃散无数!”
“河田家遭遇天明帝国骑兵袭击,损失数百人,主将死于乱军之中,其余向南溃逃!”
“山下家......”
军报之中全都是倭桑瀛联军各路军兵遭遇骑兵袭击的报告,仿佛联军中所有的倭桑瀛势力都被袭击了,而敌人从哪里来的?到底有多少数量?主攻方向是哪里?最终的攻击目标又是什么?却是一团云雾,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让筱义左兵卫一阵眩晕,由于他带领的鬼目藩军足有三万之众,所以天明帝国的这些骑兵当然不会傻到去咬这块难啃的骨头,所以直到这些军报送到他的手中,筱义左兵卫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现在的他就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里提溜着镐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的就出了门,想要去找自己邻居的晦气,结果连对面人影都没看清,就被一顿电炮打的鼻青脸肿,连北都找不着。
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他气的脸色铁青,正待大发雷霆之际,突然帐外又跑进一名斥候,单膝跪地向他禀报“启禀大人,日曜藩军遭遇天明帝国的骑兵突袭,冈本次郎大人被阵斩而亡!”
“什么!?”筱义左兵卫听闻禀报一屁股跌坐在靠椅之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日曜藩军兵力足有一万五千人,是这次联军之众仅次于自己和岸田弘毅的军事力量,没想到被天国骑兵一击斩杀了冈本次郎,如果天国骑兵有这个实力,那自己也不是安全的。
现在他再回头一想,什么悄然北撤,什么一败再败,这些布置明显都是天国设计好的计策,就是要一步步将自己的十万大军引入口袋之中,这种步步蚕食之后,一击而毙敌的战术不正是那位天国皇太女的风格吗?
虽然不知道针对自己这三万人还有什么后招,但是自己如果再继续进兵,绝对难逃被全歼的下场,看来只能让岸田弘毅给自己挡枪了,必须马上撤离才行。
心思一定,筱义左兵卫便不再犹豫,他站起身形,大声命令:“传令,前军作后军,全军转向,撤回宿城!”
“啊?大人,可是宁城,我们...”那名斥候还惦记宁城呢。
“还宁城个屁,给我滚!快去传令!”筱义左兵卫一脚将那名斥候蹬出了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