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取得了那团蓝色光团的能量之后,李患之除了脑海里出现了许多梦幻一般的场景,还获得了超凡的能力,那些脑海里的场景如梦如幻,很多现在他都无法分辨清晰是什么,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他才搞的明白,都是些科技方面的东西,他虽然当时欣喜若狂,但是后来冷静下来一想,他却不认为凭借现在这个世界所处的年代有能力制造出这些东西,除非发展到他前生那个现代社会的科技水平才有发挥的空间,所以他并没有太把那些科技类的东西放在心上,想要等之后再慢慢摸索。
而身体上的超凡变化才是真正让他大喜过望的能力,他这一路上趁着夜晚两名侍女及马车夫熟睡之际,多次悄悄跑到无人处自己体会过,碗口粗的树干被他徒手折断并不比折断一根筷子更加费力,全力一跳能够跳出数十米的高度,从高空落下之后却稳稳的站在地面上,毫发无伤,甚至屏气凝神之下可以短暂的漂浮在空中,完全不受重力的影响,力量、速度、耐力都远超常人,他甚至刻意连续几天不吃不喝,不仅没有有任何饥饿和口渴的感觉,反而对身体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不眠不休也完全没有一丝困倦的感觉。
拥有这种超越常人的能力,如果不是他脑海里的那些科技知识提醒他还是个人类,他都觉得自己已经得道成仙了。
其实他还是小看了他自己的能力,那团能量是现在他更本无法理解的东西,只能随着时间慢慢等他破解了脑海里那些不断浮现的知识,才能真正变成属于他的力量,而此刻由于时间尚短没有全部被他激发出来而已,不然什么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事对他来说就是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如今他身形飘忽,一闪之下就是上百米的距离,配上他黑色的长裙,在暗夜之中仿若一只黑蝶在翩翩起舞,瞬息之间他就前行了里许距离,犹如黑暗中的幽灵般,片刻间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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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帝国京城皇宫之中,已是子时的皇帝寝宫依然灯火通明,皇帝苍老的身躯站在御案之前,目光灼灼的看着手中的一份密折,脸色在烛火之下忽明忽暗。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老皇帝猛的转过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一片煞白,双目圆睁尽是惊恐之色。
“谁!?”老皇帝紧张的叫喊显得有些尖锐,在老皇帝日夜谋划与历王刺刀见红的关键时刻,他相信很多事情历王是一定清楚是自己这位皇帝填的乱,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很难保证历王不会派人来把自己给除掉,所以他几乎立刻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当他看到眼前之人,双眼中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帝女!!!...你还活着?!”来人正是从襄城一口气跑回京城的李患之,此刻正一身黑衣神色平静的看着老皇帝,嘴角略带一丝笑意。
“父皇,女儿没事,您还好吗?”李患之轻笑而言,对着老皇帝施了一礼。
老皇帝跨步上前,双手握住李患之的双肩,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此刻老皇帝的眼中满是泪水,再也难以抑制的流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女儿与凉州联姻本就是忍痛为之,虽然也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但是对帝女的疼爱之意却并非作假,听闻公主车驾遭遇袭杀的那一刻,老皇帝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后来又听说现场并未发现帝女公主的尸体,现在是生死不明,老皇帝也是坐立不安,这些天他一直无法入睡,每天只能迷迷糊糊的睡上两三个小时,除了要布置后续的计划之外,也是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危,如今帝女就站在他的眼前,让他如何能不悲喜交加。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老皇帝说着,已经将李患之搂在了怀里老泪纵横。
李患之感受着这股老皇帝带给他的情感,他也不由动容,缓缓的伸出手抱住了老皇帝,轻声说道:“父皇,女儿回来了,女儿以后会好好活着的,您放心!”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坚毅。
老皇帝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放开了手,盯着李患之仿佛能看破星辰的眼睛问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李患之将当时的情形和老皇帝详细讲述了一遍,只是最后只说自己带着两名侍女跳河逃走了,并没有讲进入河道之后的事,他也不可能告诉老皇帝,自己深入河道大战糟瘟的“绿毛僵尸”,最后还吸收了一股子外星能量,现在就是个超级妞。
老皇帝信不信倒是其次,这未免有点太过骇人听闻,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认知,自己如果实话实说,老皇帝除了认为自己是遭遇袭杀之后跳河脑子进了水胡说八道之外,绝没有别的可能。不要说是老皇帝,就是自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别人这么说自己也不会相信,关键这太特么扯淡了。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他干脆避过这段不讲了,最后只是告诉老皇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将两名侍女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自己一路秘密返回京城。
老皇帝听完李患之的讲述,面带怒气的厉声说道:“冀北军如此大胆敢截杀与你,必是历王与其勾结暗中布置的,边防军没有历王的命令怎么可能放冀北的雍州兵进入西北之地,历王这个混蛋!”
“父皇,这些事已经不重要了,还有季云召已死之事我已尽知,父皇你能否告诉我,关于冀北军秘密进入境内袭击和亲车队被全部杀死,还有说是朝廷派人刺杀了季云召的消息是不是父皇你派人放出去的?”李患之略显急切的说道。
“这...确实父皇我派人所为。”老皇帝听李患之这么问,先是一愣,语气顿了顿,脸色有些尴尬的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承认道。
“你被截杀,生死不明,如果我不放出这样的消息,整个计划就无法实施下去了,故而朕才......”老皇帝本来是想借帝女出嫁来让凉州出兵,历王那时必然统兵抵御,自己届时借机控制京城,再图后效,不想帝女被截杀,生死不明,如果因为联姻不成,导致计划终止,那自己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剪除历王这个大患了,故而他只能利用这两件事散布消息,想借此激怒凉州发兵南下。
但是老皇帝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居然如此敏锐,一下就猜到了自己的布置,难免有些尴尬,更多的还是震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只爱习武,却没处理过任何政务的女儿居然有这样的见识,这份缜密的心思,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那父皇告诉我,凉州现在是不是已经起兵南下了?”出乎老皇帝的意料之外,李患之没有继续询问刚才的问题,而是直接问起凉州的动向。
“你怎么知道的?朕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老皇帝惊愕的看着李患之,他走到御案前,拿起刚才所看的那份密折,递给了李患之,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凉州已经起兵二十万,由大将何英统兵五万为前锋,季童鸣亲提大军为后援,兵分三路会与堑江北岸,不日即将渡河南下,而且不止是凉州,就连冀北军都在堑江之北厉兵秣马,频繁调动,大有举兵南下之势!”
李患之看着手中的密折情报,心中大喜,嘴角微微上翘,对老皇帝说道:“父皇,果不出我之所料,凉州果然起兵,凉州侯并非昏庸之辈,其子被刺身亡,只要他多方核查定然知道是历王所为,原本也想配合父皇起兵南下的,如今为报杀子之仇更加不可能无动于衷;至于冀北军方面,被历王利用了一番,白白损失了数千雍州兵马,吃了个闷亏,如今能在乱中取利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嗯,确实如此,这样最好,历王必然统兵前往抵御,我的计划就可以适时发动了!”老皇帝双眼带着兴奋的光芒,哈哈笑道。
李患之却神色平静的看了老皇帝一眼,摇了摇头张口说道:“恐怕不会像父皇你想的那样简单。”
老皇帝听到李患之的话,微微一愣,眉头微蹙问道:“此是何意?”
李患之想了想,对老皇帝说道:“如果我平安抵达凉州,凉州按与父皇的约定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南下,那历王萧威必然亲统大军前去抵御,既然人家说他是国贼,以国家大义之名前来征讨,他若不去,是示弱也,今后便难以服众。”李患之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现在凉州是报杀子之仇,乃是私仇也,非国家大义,历王只需命一将前往抵御即可,未必亲统大军前往,他若不去,父皇你的计划就难以施行。”
老皇帝听罢心下也是一惊,自己女儿所说不无道理,而且是非常有可能,历王若不出京,自己的计划如何能够实施,能为自己所用的只有三千羽林军,如若硬拼,如何能抵挡历王麾下驻守京城的数万大军,届时只能是功败垂成,自己一死是小,这天明帝国的江山社稷恐怕就要改名换姓了,想到这老皇帝不免有些慌了神色。
“父皇不必心急,我有一计,可除这神奸巨憝!”李患之看着慌了神儿的老皇帝,轻笑说道。
“哦?什么计策?”老皇帝赶紧问道。
“岂不闻,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他历王不是想要皇位吗?那就给他!”李患之眼神里满是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