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低着头,这才免于被发现的可能性;
就在王传雄应声准备离去的时候,白建安突然出声:“对了,沈二的腿,今天之内,我就要;”
“我白家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惦记的;”
“既然动了心思,就要付出代价来;”
“另外,转告杜志明,属于我白家的东西,可以动手拿回来了;”
哼!
就凭他沈家,还不够格;
*
港城医院;
沈文渊看着床上依旧没有醒来迹象、浑身上下包裹的跟粽子一般的小儿子沈育贤,脸色黑的吓人,拧着的眉头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景医生,育贤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旁站着主治医生一听沈家家主第N遍开口询问了,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老爷子,您该知道,沈先生这次伤的极为严重;”
“之前的手术长达10个小时,就是在和阎王爷抢人;”
“如今沈先生还在危险期内,脑部有严重的血块阴影;”
“有句话我说出来,您可能不爱听,您,您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此话一出,饶是坚强如沈文渊,当场也是身形一晃,脚下踉跄,身子就往后倒去;
好在景医生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他,“您可不能自乱阵脚;”
“沈先生他此刻,很需要您;”
“要是可以,您可以多和沈先生说说话,说不定,对他恢复意识有好处;”
沈育贤自打被送来医院后,就陷入了昏迷当中;
要不是他胸口还有心跳的幅度,他差点以为沈育贤去了;
港城的社会错综纷杂,沈育贤能有今天,自然也和沈家如今在港城的地位有关系;
对于这件事,他不好说啥;
景医生扶着沈文渊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随即默默地转身离去;
倒是沈文渊,在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彻底绷不住了,握住沈育贤冰冷的手,眼泪哗哗的往下砸;
“育贤,你可不能有丁点事,你别吓爸爸;”
“爸爸老了,不经吓的;”
“如今你妹妹还没找到,打小你最疼你妹妹了,你要是有事,你妹妹可怎么办?”
“还有,下手害你的白家,你岂能甘心叫他们得逞了?”
“育贤呐,都怪爸爸,是爸爸贪心不足,把你推到人前,否则你也不会被白家盯上……”
沈文渊滚烫的泪水,就跟不要钱一般,一颗接着一颗砸在昏迷不醒的沈育贤手背上;
可床上的人纹丝未动,冰冷的手被沈文渊握在掌心,像是怎么也捂不热;
急的沈文渊本就不多的理智,一点接着一点崩塌,哭声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走廊里,倚靠在门口的沈育良,极力隐忍着眼眶里温热的泪水,双拳不由得握紧;
是他太自私了,只顾及自己喜欢的科研行业;
沈家的担子,光靠着他弟弟一个人,举步维艰;
下一秒,沈育良像是下定了某种重大的决心一般,背影凄凉的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
当晚,港城的观塘码头;
杜志明拖着一根三指粗两米长的铁棍,领着百多号黑衣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观塘码头,藐视沈家的所有人:“都给我听着,从此刻开始观塘码头改姓白了;”
“不相干的人,赶紧给我滚出我白家的地盘;”
“否则,一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