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嫂子一看曹老太太吓得脚下不稳,如遭雷劈,当场冷笑一声,直戳曹家的心脏:“不是喊着叫着要报警么;”
“刚好,警察来了;”
“我等着你们曹家去颠倒黑白;”
“我倒要看看,这世间,还有没有公道可言;”
先前还如战斗鸡一般叫嚣的曹家母子,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彻底慌了神;
尤其头破血流一直喊着冤枉被打的曹德贵,更是作势要从地上爬起来;
怎料下一秒,就被闻讯赶来的王玉梅带人一把按住:“别动,警察来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曹家小子,金家的可是打的你不轻,不能轻饶了;”
“你放心,曹家小子,你哥曹连长不在家,我一定给你们母子二人做主;”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开玩笑;
当她王玉梅说护着姜书瑶的话是假的?
自打听到金蝉的尖叫声开始,她就已经安排人报警了;
一个个的,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作死,当她死人么?
别看王玉梅开口就是维护曹家母子的话,明眼人都看的出,王玉梅实则是稳住流氓,等警察来,给金家一个交代呢;
流氓罪,眼下的年头,可不会轻饶;
不过仗着亲哥是个小小连长,就敢公然在大院里欺负人小姑娘;
呵!
她王玉梅就不信治不了这股歪风邪气了;
只片刻,三辆警车齐刷刷的停在周家门口,身穿制服的曹占国一身正气的走下车来,危险的眸子里杀气凛然:“是谁在闹事?”
“胆子不小啊!”
可不是胆子不小,这里可是军区大院;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大院里撒野,是嫌脖子上的那玩意碍事?
顷刻间,曹老太太仗着自己年事已高的优势,跌跌撞撞的扑到曹占国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警察同志,被打的是我儿子;”
“你瞧瞧我儿子被打的,头破血流;”
“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只怕我就看不到儿子了;”
说着,曹老太太那饱经风霜的脸上,两只深陷的眼窝里,一抹狠厉一闪而过,抬手指着金嫂子的方向歇斯底里:“警察同志,是她,就是她对我儿子下死手;”
“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金家欺人太甚了,要是我儿子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顺着曹老太太皱纹爬满且干枯的手指,曹占国威严的眸子射向不远处被人拦着手中还握着板砖的金嫂子,以及不远处姜书瑶怀里护着的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同志;
一时间,曹占国似是明白了什么;
尤其地上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长的贼眉鼠眼的,曹占国本能的手痒了;
还不等他开口,金嫂子哐当一声摔碎手里的板砖,猛的挣脱开身侧人的手,几步冲到曹占国跟前,一屁股撅走曹老太太,哭比曹老太太还要猛烈:“警察同志;”
“她倚老卖老,她谎话连篇;”
说着,金嫂子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的当着警察的面讲了一遍;
不远处的姜书瑶,一见金嫂子十分卖力的表演,暗戳戳的抬起手,在金蝉的腰间用力一拧,顷刻间,金蝉疼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哭的愈发猛烈了;
殊不知她的小动作,被向来眼神毒辣的曹占国,逮个正着;
曹占国:当着我的面表演,你是不是太过了?
姜书瑶:你没看见,真的,相信我;
金嫂子一边说还不忘引着曹占国看向自家小姑子,“警察同志,我家姑奶奶什么条件你有眼睛会看;”
“他曹德贵算什么东西?我家姑奶奶就算眼瞎心盲也不能看上他;”
曹占国:大嫂,你多少有点阴阳我,要是我主持不公,就是我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