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先前焦建国的脸,已经被纪美玲和亲妈丢的皮都不剩了;
那亲爹的一番话,无疑在他没皮的脸上,火上浇油;
以及王玉梅主席盛怒之下跳出的那句违纪;
不管哪一条单拎出来,都是对他仕途的阻碍;
偏偏他捧在手心的媳妇,还一直以为,是他亏欠她、亏欠她纪家;
要是他当初没选择纪美玲,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甚至,他爹娘安排的媳妇,会如金嫂子一般是打理后宅的好手,他们也早就生娃了……
一时间,无数的后悔蜂拥一般如潮水一样袭来;
浇的焦建国从头到脚,淋漓尽致的冰冷;
只见他黑云压城的脸上一片寒霜笼罩,抬脚走向被王玉梅死死护在身后的姜书瑶跟前,深深鞠了一躬:“弟妹,是我管教不方,叫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明天我就离开军区大院;”
“你的委屈,我一定会悉数给赔偿;”
说完,焦建国转身走到纪美玲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还想过的,就跟我回家;”
“否则,我立刻打申请报告;”
“当着王主席的面,我说到做到;”
掷地有声的话撂下,焦建国拉住纪美玲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离婚两个字,以往焦建国不是没说过;
可纪美玲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有恃无恐,根本不当回事;
只是今天,焦保林已经当众发话了,即便她心里再不甘,哪里还敢放肆一点?
别看焦保林年纪大,可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原本盛怒的王玉梅,一见焦保林发话了,焦建国也拉着纪美玲离开,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去半截;
同时对焦保林能及时站出来说公道话,心里很是感激;
可马鲜花不做人在前,眼下,她可不能把姿态放低,否则,以后怕是还得折腾;
当场,王玉梅紧绷着的脸,半点没放松,看向焦保林的眼神依旧是凌厉不已:“焦大哥,今天这件事,既然你和建国都表态了,那我们也就不拿乔;”
“我只是希望往后,不要再有人仗着自身有恃无恐,不断地来书瑶家找茬;”
“书瑶的公婆是不在军区,可这,也不是大家都可以欺负到书瑶头上的理由;”
“往后,谁家敢不长眼的过来闹腾,我王玉梅的话摆在这,我断然不会轻饶;”
“管不住自家婆娘的,也不配继续在军区任职;”
“而我,王玉梅,从此就是书瑶的靠山和后盾,谁敢过来招摇试试;”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的脸色纷纷一白;
倒是焦保林,频频道歉,保证焦家不会再上门,反手撵着马鲜花飞快的离开;
他哪里还有脸待下去?
可焦家人一走,王玉梅立刻怒似雷霆、脸如铁靛的走到周政燃跟前,抬起手就拧着周政燃的耳朵怒骂:“你是死人么?人家欺负你媳妇都欺负到家门口了;”
“你不能动手打女人,还不能动手打她男人?”
“往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连自家女人都护不住,我就让老钱撤了你的职;”
“蠢东西,脖子上的东西,是摆设么?”
几步远的姜书瑶一见王玉梅动手拧周政燃的耳朵,吓得小脸煞白,急忙冲过去拉下王玉梅的手,拽着周政燃藏在身后,“王婶,轻点,我男人;”
“不怪他,是我不让他动手的;”
“您别生气;”
当然了,刚刚王玉梅的一席话也是做给现场的诸位军嫂看;
往后谁要是敢不长脑子的招惹周家,可就别怪周政燃下死手,是她容许的;
一时间,王玉梅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像护犊子一般护着周政燃的姜书瑶,抬起指尖戳了戳姜书瑶的额头:“你呀,该让男人上前的时候就要男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