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为了折磨他,周政燃那个黑脸阎王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都回来了,还让他背着三十斤的负重,从羊城一路跑回来;
要不是一路上他抄近路,只怕要跑到天亮才能回来;
一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周政燃那个水性杨花的媳妇,喻羡阳心底忍不住怒火冲上头顶三丈高;
姜书瑶是吧?
给他等着。
他可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有他拆不散的婚姻;
随行的聂荣光,一见喻羡阳像是一滩烂泥一般摊在地上,十分嫌弃抬脚踢了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们军人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要是还在执行任务中,喻羡阳可是不得不听聂荣光的管束;
可如今都回来了,他聂荣光还想管得了他?
做梦!!!
何况他只是为了逃婚躲到李常县军区的,等他回头找准机会,再回去就是了;
顿时,喻羡阳彻底摆烂了,整个人又往下躺了躺,还不忘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看的一旁的聂荣光瞬间周身戾气飞涨,抬手就要揍人;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士兵连忙拿起压在玻璃下的信封,快步的朝着喻羡阳的方向跑去,“喻羡阳同志,这里有你一封信,送来好些天了;”
一听到有自己信件,喻羡阳不慌不忙的抬起视线去,在看到信封上‘周锦绣’三个字时,原本瘫软成烂泥的人,蹭的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一把夺过信件的同时,还不忘开口询问,“来人可说了什么?”
“对了,周政燃家,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
周锦绣什么脾气,他身为周政燃的铁磁,岂能不知道?
在她周锦绣的眼里,她二哥全天下第一好,可没哪个女人能配得上他了;
门口士兵一听这话,努力回想了下,“当时没说啥,就是务必把信件交到你手上;”
“周团长家,我听说一个小时前,羊城派出所来了不少警车,带走了一个帝都口音的同志;”
“周团长家的也跟着去了,具体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喻羡阳一听羊城派出所来人,带走帝都口音的人,怕是周锦绣无疑了;
下一秒,喻羡阳脸色紧绷,抬头看着门口刚到哨卡的吉普车,一个健步冲过去拽下司机,“车我征用了,十万火急;”
不等司机开口,喻羡阳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嗖的消失在原地;
*
羊城派出所;
询问室里;
周锦绣一边哭一边抓着姜书瑶的胳膊不放,一边断断续续的交代,“我是真的不知道纪青荷会安排人;”
“昨晚我得知纪青荷出手后,也第一时间和她决裂了;”
“并且一路骑车直奔酒店,在服务员的交代下,也找到咱们派出所,在得知我二嫂没事后,我才找到军区大院去的;”
“昨晚有值班的警察,要是你不相信,你可以找值班的警察对峙;”
“我真的没有和纪青荷同流合污;”
“我以为纪青荷只想吓吓我二嫂,呜呜呜,我是真的不知道;”
说着,周锦绣抓着姜书瑶的手,愈发的用力几分,“二嫂,你相信,我一直跑到今天早上才到你家,你看我胳膊肘和膝盖,都是摔的;”
可话音刚落,一道高大的身影砰的推开询问室的房间门,随后一个健步抓起哭唧唧的周锦绣死死的护在身后,冰冷的眉眼之间,尽是阴沉和讽刺:“姜书瑶,你想对锦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