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熙和苏新酒特意打扮了一番,来勾引...哦不是,吸引年轻女性来购买。
风烛和赵莺鸾装作乖巧的邻家女孩,却表现着胸口碎大石和口喷火焰的杂耍,强烈的违和感吸引了一大群人来看热闹。
南严青趁机拿着一些桂花糕作为试吃品到处派发,并宣扬今天的桂花糕只做调味料的赠品限量出售。这次的桂花糕进行了改良,实在受大家青睐,有一些人忍不住购买,就有一些担心买不到,就也跟着随波逐流了。
齐薪顶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像极了邻家乖巧的小弟弟,可信度大大提高。
一天下来,特制的调味料销售一空。
日落西山,各家各户都升起了白色的炊烟,饭香穿梭在大街小巷当中。几人精疲力尽地收拾好摊子,结伴回去南严青的家中。
“我想过会很累,但没想过会这么累的。”岑宁熙将衣服捂的严严实实,一脸郁闷地哀嚎:“我今天被摸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的次数都数不清了。怎么比宗门的师姐师妹还如狼似虎啊!”
“哎呀,你师兄都没说什么。”南严青拍拍他肩膀,刚想调侃一下他。
二人转过去,就见苏新酒原本就冷淡的脸现在更是阴沉的可怕,整一个人冷着脸,薄唇紧闭,眼眸中满是不耐烦。
“咳咳咳,我收回刚才的话。”南严青捂嘴轻咳,有些尴尬。
风烛搂着赵莺鸾的手臂,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嘴巴撅得老高。
她今天一共碎了十八块石头,喷了二十次火了。
嗓子都要喷冒烟了,胸都快压平了。
赵莺鸾揉揉风烛的脑袋,笑容无奈:“回去给你煮酸梅汤好不好?”
风烛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我也要喝!我也要喝!”齐薪听到这就不困了,当即兴奋地举手。
赵莺鸾轻笑,声音温柔:“都有,一个都少不了。”
是夜,入秋的夜晚带着丝丝凉意,今夜刚好是满月。
南严青喝着加了冰块的酸梅汤,咬一口甜甜的桂花糕,感慨还是月是故乡明。
风烛轻笑一声,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起上课的课堂,在这里对着虚构的月亮,他们连千里共婵娟都做不到。
岑宁熙咬着手中的糕点,嚼嚼嚼,看他们一样,又嚼嚼嚼。
“搞这么煽情干嘛,中秋还没到呢。”齐薪摸摸脑袋,疑惑。
“随他们去吧,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难免会有感慨的。”赵莺鸾抿唇,解释道。
苏新酒的碗中并不是酸梅汤,他自己稍稍动手制作了一小坛桂花酿,酒入愁肠,抬头仰望天空,如星的眼眸中倒映着月光,月白色洒满眼眶,却照不亮他思念的心房。
齐薪见他这般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忆的话语跃出唇瓣,文字将人拉入虚构的景象当中。
修仙者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世俗的纷扰,但一些重要的节日,如春节、清明、中秋,宗门也会像凡间一样举办活动。
遥远记得有一年的中秋,沧浪宗与合欢宗共同在无边海旁举办盛大的海月节。
当月亮从海天交界线上升起时,祭典开启,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而这时两宗的掌门会对宗门弟子和周边居民洒落海月节的祝福。
锦囊从天上飘落,齐薪将一个月白色的锦囊收入怀中,打开是晶莹剔透的兔子模样的贝壳,仿佛是天上的玉兔,寓意极好。
他那时候喜欢极了,随身携带着这枚兔子贝壳。
“后来呢,你还带在身边吗?”风烛好奇地提出疑惑。
齐薪摇摇头,笑容有些无奈:“好像是送给新入门的小师妹了,小孩总爱哭闹,一个小物件,就送人了。”
岑宁熙托腮,眨眨眼,转头看向苏新酒:“师兄,我……”
“你个男子汉需要这个?”苏新酒的目光从月光上移开,落在他身上,挑眉。
岑宁熙识趣地闭嘴。
苏新酒扯扯嘴角,不知从哪变出一根红绳,三两下红绳编织成一只兔子,被他丢入岑宁熙怀里:“就当是奖励你小时候被我揍了这么多次不哭。”
岑宁熙眼睛一亮,喜上眉梢:“谢谢师兄!”
风烛掰了一小块桂花糕浸酸梅汤喂给国老,它叼走桂花糕后轻轻踢了一脚风烛,下巴往苏新酒的方向扬了扬。
风烛转头看去,正巧看到苏新酒将红线兔子丢给岑宁熙。
等等,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