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莺鸾检查自己的手指,虽然刚才被啄疼了,但是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可见,黄雀应该是把握了下嘴的力度的。
对上风烛的视线,赵莺鸾叹了口气:“我没事,黑蛋它应该是无意的。”她蹲下来想捡起梳子继续帮她梳头,目光落在梳子上,手一顿,话语惊疑不定:“我想它应该是看出来什么了,这梳子不对劲。”
风烛脸色一变,从椅子上起身,赵莺鸾也把梳子拿到她眼前,只见木质的檀木梳子上散发着一点白光,如果不仔细看,在阳光下根本发现不了。
风烛看着梳子,又转过头来看看黄雀。
“真有你的黑蛋。”
黄雀又炸毛了。
风烛捂着脑袋:“好嘛好嘛,但我又不记得你叫什么!”
黄雀对上她眼眸,停顿半晌,冷哼一声,飞出了窗外。
风烛愣愣地看着黄雀远去的方向,难以置信地回头:“离家出走了?”
赵莺鸾一顿,摊手:“你更熟一点吧?”
风烛用手抓抓头发,有些烦躁,嘟囔:“会回来吧?”
赵莺鸾轻笑,走过来拿出一把冰梳子给她梳头,柔声安慰:“好啦,头发乱糟糟的,我先帮你梳顺它。”
风烛头皮感受到凉意,回头看到她手中的冰梳子,疑惑:“这梳子哪来的?现在夏季还有冰吗?”
赵莺鸾一愣,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冰梳子:“不知道啊,我一想,它就出现了。就好像是本能一样。”
风烛皱眉,感觉应该是自己遗忘了一些东西没有想起来,也许真的应该还是她们刻进身体中的本能。而现在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被遗忘了。
话说,剑门是什么宗门来着?
风烛看看掌心,有些茫然。
正巧,黄雀又从窗外飞回,还带回来了一根药草。风烛伸出手,黄雀稳稳地落在她手臂上,然后将喙中的草药放在她手心。
风烛仔细一看,庆幸自己基本常识的记忆没有被抹去,辨认出来手中的草药干。
甘草?
风烛抿唇,在脑海中过滤甘草的学名。
国老、甜草、乌拉尔甘草、甜根子......
“......国老?”
黄雀扬扬下巴,这才给她好脸色。
风烛把它捞进怀里,揉乱它的羽毛,见它炸毛了才嬉笑着松手。
赵莺鸾无奈笑笑,把人和鸟都按好,一个个梳毛,声音轻轻:“我记得,我们应该是还有一个伙伴吧?”
风烛嗯了一声,思考:“应该还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