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事发突然,在解决那个伪装成合欢宗的幻形种之后,他们在南部四方散播天外天有伪装成别人的样貌的能力,一段时间里大家都保持了一个警惕的心。
那天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在解决掉那个伪装成合欢宗的幻形种后,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他们迅速采取行动,在南部四方散播消息,提醒人们天外天具有伪装他人外貌的能力。一时间,整个地区陷入紧张氛围,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不敢轻易相信身边的人。
这种紧张情绪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人们变得格外小心谨慎,见面前都要确认各自的门派身份令牌是不是原主的,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而这一切,虽然让原本平静的南部四方变得风声鹤唳,但也让南部后来成为四个区域中伤亡人数最少的。
一开始大家还是各自为伍,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天外天变得越来越多,单靠个人的力量已经很难躲避它们了。
大家开始集结在一块,并缓慢地以集合地为中心往外扩大他们的安全区范围。
虽然缓慢,但因为准备时间早且伤亡人数少,人修的生存难度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过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遇到另一个幻形种。
不知道是它隐藏的太好还是根本没动作。
风烛听完赵莺鸾的讲述后皱眉,又拿出地图翻看。除了北部和南部,东西两部都各有两个白色光点在活动,它们的日程行动轨迹是变化的。
如果不是师姐他们做的,那南部剩下的这只幻形种是为什么罢工了?
风烛咬着手指,回忆。
他们的主上也总不至于因为人家工作搞砸了,把人揍得生活不能自理还要带病工作吧?
在离这里的几十里开外的溶洞中,一只长着云清模样的幻形体生无可恋地盘腿坐在光罩之中。他对面的和尚已经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守了整整快一年了。
“喂,和尚。你是我真爱吗?这么舍不得我?”他拍拍光罩,发出动响。他实在是太无聊了,五号那个蠢货自己暴露了还要连累他受罚,结果被主上责罚了一顿回来,一来就正面撞上这程光瓦亮的光头,再之后,他就这样了。
如果是普通秃驴,他忍忍也就把他吃了,偏生这玩意是最讨厌的那个。
云清睁开闭合的眼帘,眸光没有波动,轻声念了一声佛号:“出家人没有私情,不谈恋爱。”
二号嗤笑一声:“假惺惺。你比那个剑体还让人讨厌。”
云清不说话,依旧继续守着他。
二号自己呆了一会后,又和云清搭话了:“你守着我也没用,我只负责南部区域。你就算把我关在这,还有另外的六个,我们照样可以称霸这流云秘境。不如你放我出去,我告诉你其他六个的弱点?”
云清看了他一眼,低头拿出一本佛经开始念。
二号嘴角抽搐,拉下脸来,侧躺着身子背过去:“烦死了,一天天念,你烦不烦,我耳朵都要起疹子了。”
“你没有耳朵。”
“没耳朵都被你念烦了!你难道不反省一下?!”
云清熟视无睹,其他地方有他的师兄弟支援,他要守着眼前最麻烦的这只才是上策。
在进入流云秘境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与对着万妖山脉时曾目睹的黑雾相似的厌恶感让他立即反应过来流云秘境发生了什么。
在合欢宗没有起冲突后,他当即跟师兄弟讲了这个情况。
大家也愿意相信,听从他。长光寺的弟子从北部汪洋往其他三个方向分散,他们的能力在对付天外天上不容忽视。
云清叹了口气,希望其他地区的伤亡不要太大。
“打麻将不打?”二号拍拍光罩,抬手,手上雾气变成一个个迷你麻将。
云清:“……”
他头疼地揉揉额头,闭眼,不管这个闹腾的人。
二号哼了一声:“你要是真嫌我烦,你把我放了不就好了,我保证不来烦你。”
“你想得美,不要再找理由烦我了,我是不会放你出来的。”
二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麻将牌,突然将其用力一捏,瞬间变出了三个只有小腿高的复制版迷你二号。接着,他轻轻打了个响指,一桌子的麻将便如变魔术般完整地出现在眼前。
只见一个正常大小的二号和三个复制版的二号围坐在麻将桌前,开始兴致勃勃地搓起麻将来。二号抽空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不屑的哼笑:“呵,你最好是真的不好奇你们的过去。”那眼神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带着一丝挑衅和嘲讽。
云清抿唇,没有回应,只是继续默默地念着佛号。他的脸上毫无波澜,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二号一脸得意地哼了一声,大声喊道:“都别动!我胡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和,仿佛这一局的胜利已经在握。
在遥远的中央云顶山宫殿中,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地在宫殿内飘荡着,仿佛她与这个世界之间存在着某种隔阂。
她的动作轻盈却迅速,带有一种力量感,每一次挥手都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似乎能够掌控周围的一切。随着她的手势,宫殿中出现了两幅巨大的画面,一幅是看守二号的云清,另一幅则是正在睡觉的风烛。
女子双手叉腰,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可算来了。天道老儿,你可要好好赔偿我流云秘境的损失,这回我这算是正面被天外天那群臭虫盯上了,你是不是该给我在上边谋一个好差事?”
顿了片刻,一个雌雄莫辨,声音缥缈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上边的差事不归我管,我只能给你推荐。而且你从这飞升上去的,你也不想老家被嚯嚯一通吧,流风。”
流风仙子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