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风烛打了个嗝。
“......?”想到之前探讨的阴阳相生论理,风烛忍不住干呕。
她不会真的把那些恶心的东西吃掉了吧?
恶心感涌上喉咙,风烛鼓了鼓腮帮子,又把那股恶心感咽下。
风烛扶着人偶回到阵法内,踏入坤卦当中,把人偶放下,她莫名奇妙打了个寒颤,抬脚打算走出坤卦,突然间伸手往后颈一抹,拽下来一条黑线,把它捏爆。
黑线被灵气吞噬的一干二净。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见识到了她的不同。
“咳咳咳,愣着干嘛,准备干活啊。”燕同归咳了一声,所有人才回神。
风烛检查了一遍自己浑身上下,确认没有黑雾残留之后,才踏出坤卦,进入临近的离卦中。
见到风烛安全离开坤卦后,江敬知才放手让大家开启运作阵法。
不同于之前的顺利,这次的坤卦绞杀很顽强,隐隐有些反扑的意味。强大的压力下,封印着幻形种的躯壳开始碎裂,泥土间涌出一些丝丝缕缕的黑烟,带来尖锐的叫声。
众人扛着压力继续进行阵法转化,处在主阵的江敬知咬着后槽牙,扛住主要的攻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坤阵内的动静才安静下来。
有人忍不住卸力,瘫软在地上,磕了几颗复灵丹。
“我的天,被封印后都这么能挣扎,大妹子你先前怎么做的啊?居然还活着。”蛊灵教有人夸张地问,下一刻就被燕同归揍了脑袋:“说什么晦气话呢,去去去。”
“师兄...”那人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看一眼燕同归又不敢说话,一边玩去了。
“放心,谁都有秘密,我们不会多问的。”缅栀子拍拍她肩膀,安慰道。
“嗯,是的。花呢?还我。”江敬知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后过来,附和了一下,朝风烛伸手。
手腕上的柳枝乖巧地松开玉花,放在风烛手心。
风烛确认了一下没有磨损后还给江敬知。
江敬知点头,接过玉花看了眼后收回袖中:“外边的情况怎么样?”
“还行,先前那些原本的寄生种和吞噬种被幻形种勒令了,小动物泥塑才没有收获。不过现在幻形种没了,它们群龙无首,应该没什么威胁力了,哈~”风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莫名其妙地,她又困了。
从袖中拿出金钗递给江敬知,边打哈欠边说:“这个是...那个幻形种,哈..掉落的,你看看。”风烛擦擦眼角的泪花,匆匆把金钗塞给江敬知,找了块地就躺下了。
君竹泽匆匆赶来。
“师兄,看着我点,别让我死了。”风烛看见他,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就睡死过去。
“师妹?师妹?风烛?”君竹泽推了推风烛,毫无奏效,人睡的死死。
君竹泽头大,揉揉眉心,无助地看着缅栀子:“缅栀子你能帮我检查一下我师妹吗?她刚从外边回来就这样,我有点担心她。”
“你不说我也会做,她这样子太反常了。”缅栀子把风烛从地上捞起来,抱在怀里给她把脉。
确认了一番脉象只除了受到惊吓后有点短暂痉挛再无其他,缅栀子又撑开风烛的眼皮,看了下眼白,又掰开她嘴巴,扯出舌头检查了一番后又塞回去,这才下结论:“看起来她只是受了点惊吓精神不振,没有别的了。”
虽然没有迹象,缅栀子皱着眉头,觉得不应该,可风烛又没有表现出来她不正常的反应,除了嗜睡之外。
“她是今天才出现的嗜睡吗?”缅栀子转头问君竹泽。
“不是,前几天都有,但表现不明显,只是睡的时间比较长而已。起码平常不会像现在这样,说着说着话突然睡过去。”
缅栀子松了一口气:“那应该问题不大,等她醒来再看看吧。”
江敬知打了个哈欠:“要不让我也睡睡?我觉得我这不眠不休地撑着阵法运转都快一年了,我也要放假。”
“如果北部林地真的没有威胁了,那你可以好好睡睡,不过我们还没完全确认,你再撑撑。反正你运转本命阵法不是跟呼吸喝水一样简单吗?”
缅栀子拍拍他肩膀,又拿出一碗大补汤:“来,干了。”
江敬知面无表情地接过大补汤喝下,她说的倒也没错,运转本命阵盘是喝水一样简单,如果不提灵气损耗的话。
大补汤的汤水在入喉的一瞬间转化为精纯的灵气,向四肢百骸溢去。
江敬知擦擦嘴角,把碗还给缅栀子,眯一会去了。
睡梦中,风烛感觉自己落入了一片云海之中,软绵绵的特别舒服。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变得轻飘飘的,像融进了云海里。
迷迷糊糊间不知道被谁揉了揉脑袋,在耳边唱起了神秘的歌谣,古老又神秘的音调从云海中流出,其中蕴藏着天地启蒙的伊始,大地之母的创造人类,古老先民怀着对大地的感恩与对天空的敬畏,四季交替年岁增长,人类在大地上繁衍生息。
神秘的歌谣安抚着远行的游子,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在云海的光芒中,剑骨吸收着光芒,慢慢生长,顺便带动着灵根的缓慢修复,一点点金色的苗头从灵根根部窜出,还带上了漂亮的紫金色花纹,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缓慢地恢复着。
等风烛醒来,已经是过了一天了。
肚子在她醒来的一瞬间就抗议地发出声,咕咕叫。
风烛摸摸肚子,环视着周围,她现在是在一个帐篷中,掀开帐篷帘子出去,发现已经不再是在江敬知的阵法当中了。他们又回到了北部的林地中。
缅栀子正在熬煮着大补汤,见风烛起来,挥挥手。
风烛刚过去就被她塞了一碗汤。
“来来来,趁热喝。你可是睡了好久呢,一定饿了吧?”
风烛点点头,迫不及待地喝下了一碗满是料的汤。暖人心脾的温度顺着喉咙流进了胃中,饿了好久的胃总算不抗议了。
风烛手指捏着汤渣,嚼嚼嚼,听着缅栀子讲话。
“你再不起来呀,我们就要把你喊醒了。我们打算去南部看看了,之前你不是说南部那边可能状况会好很多吗?”
百里逸过来顺了一碗汤喝,开玩笑道:“到时候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把你丢下,自己去南部,让你饿肚子。”
他被缅栀子敲了下脑袋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