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烛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坐在台下,台上是正滔滔不绝的说书人。
她有些疑惑。
我不是在闭关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旁边一书生坐下,笑吟吟地问她:“小姑娘,介意拼桌吗?”
风烛思索着,还未回过神来,摇摇头。
书生笑吟吟地落座,沏茶过后,茶香四溢,迷人心神。
恍恍惚惚如在梦中,融合说书人的滔滔不绝,更是催眠,一不小心就落入的梦的绵绵温柔乡中。
她见有一人,一生都在追寻着什么,或男或女,好似一生都在和什么斗争着,众人把希望寄托于那人身上,生生世世无一例外,可最后皆是圣人身死入轮回,来世又赴凡尘。
圣人恒无心,以百姓心为心。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
历往先贤之言,声声环绕于耳畔。
书生的声音又好似是讲书人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热血难凉,此经千载,你可还要坚持?”
风烛闭眼,头脑如絮,却又呢喃:“我不是圣人,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声音微愣,半晌后大笑。
笑声洪亮如钟,震碎了如云的迷雾。
风烛回神,自己又回到看台之下,手里捧着书生刚邀请的茶。
风烛抬眸,目光直直地看着书生。
书生摇扇,无奈一笑:“醒了?先别急着问我。你看这街上的行人,可看出什么感想?”
风烛顺着书生手指望向热闹的大街。
书生摇扇,语气似乎是幸灾乐祸。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可最后如愿的又有几人?你瞧。”
书生扇子所指所指之处,过往与未来在那人头顶浮现。
那步履蹒跚的老人,少时也曾有过凌云壮志,一腔从军报国壮志,最后困于帝王猜忌,无奈解甲归田。
再到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书生笑吟吟地看她一眼,才展开那少年的未来。
风烛却没有再看。
“怎的不敢看了?是怕自己也和他一样吗?”书生得意洋洋地道。
风烛垂眸摇晃杯中的茶水:“你这画多没意思,他的人生从不该被他人定义,未来也是由他自己谱写,我也一样。”
她抬眸盯着书生,挑眉一笑,得意洋洋:“不管你是谁,我闭关该结束了。”
一饮而尽。
周围的环境慢慢变淡,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我期待你这次的表现....
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
睁眼,石室还是自己进来时候的模样。
墙上的夜明珠还散发着自己的微光。
一如我来时。
风烛内视自己的丹田,筑基中期。
还不错。
微微勾起唇角,拿起墙上的闭关令,石室门缓缓打开,阳光照了进来。
深呼吸呼出一口浊气,唤出鸣雀飞回云开峰。
穿过云开峰的结界,一团玄色的不明物体就一头扎进了怀里。
风烛摸了下它的尾羽:“换毛了?”
国老啄一下她手指:“不许乱摸!”
风烛收回手,端详它新换的羽毛,玄色带着一点点暗红,揉揉它脑袋。
“很好看。”
“那是!”国老骄傲地扬起脖子。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快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