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是筑基修士,你不过一个用尽气力的练气四层,能奈我何呢?”
“至于为难......小女子不过是想和郎君春宵一度,又何来为难一说。”
说到后面玉妙音声音渐转,还有几分委屈的意思,还将手搭在了江羽云的手腕上轻柔地抚摸着。
江羽云脸色未动,心里沉重。
他知道玉妙音说的是事实。
起初这女人以奇异天赋拉他入梦,他一时未觉,冷不丁之下被隐藏了修为的对方打伤。
接着他拼了命地调用以前学过的东西,才艰难斩杀了对方;却发现是在梦中,对方根本就是杀不死的。
如今他耗尽气力,再战已是勉强。
故而才会先让沈清明出去,自己与她斡旋。
“什么春宵一度,不过取阳补阴罢了。”
“我有没耗尽气力不说,你那媚功施展在我身上反噬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你也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筑基修士?呵呵。”
玉妙音俏脸一僵,但还是维持着笑意。
“我自幼出身寒微,流落于世。”
“父母死于贼人之手,我靠着攀权富贵,阿谀奉承讨好其他人才熬到了被阴阳观收为弟子。”
“此后以我天资努力修行,本以为此后再不用受他人之辱。”
“却被告知,我终究不过他人附庸。”
“......”
江羽云眼神闪动,不知她这时说这些干什么、
只知道若是沈清明在这里只怕此时已会来句“关我屁事”了。
只是他从前的遭遇却不能这样开口。
“你说这些干什么?”
玉妙音没有理会他继续道:
“曾有人给我算命说,我这一辈子注定要依附他人。”
“我不信命,但事情最后总是让我只能认命。”
“在我听闻,我要成为圣女,成为下一代圣子修炼用的炉鼎时,我又去找当初算命那人给我算了一卦。”
“他告诉我是最后一次了,可依旧是要我攀附他人。”
“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玉妙音被媚功反噬的俏脸绯红,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江羽云。
“他说,见龙在田,利见大人。”
“我需要攀附的人就在那天的洗尘宴。”
“可即便我下定决心,见到都是些俗不可耐的男子,我还是难免失望。”
“屈从攀附于他们,和攀附阴阳观的圣子有何不同呢?”
江羽云听出了她话里的辩解之意。
这一点连沈清明都未曾和他说过,而从心跳快慢变化根本无从判断一个修为高于他的筑基修士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所以我想着,不如让他们都臣服于我。”
“岂不是更好?”
“像是最初那个叫叶尘的,又或者是你的那位友人。”
“那位大人是他们中的谁,我都无所谓。”
“不过你不同......”
“若郎君你是那位大人,我愿此后伺候在你身边,在无他意。”
“并且,我还愿以我吸取到的那些阳气,助你修行......”
玉妙音曼妙的身姿宛若美人蛇一般扭动,那张泛着粉红的俏脸凑到江羽云耳旁细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