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香慌了神,连忙又自顾自在身上翻找起来,试图找到什么可用的疗伤丹药。
他们这种练气弟子没有纳戒,携带东西都是和常人一样随身的。
“这可如何是好?此次出门匆忙,竟都没来得及带上丹药!”
徐寒香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要是师兄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有脸活下去。
沈清明也是看不下去了,怎么说江羽云也是因为救这个抱剑门弟子晕过去的,现在这样死了未免也太不值了。
加上外面有枯木道人,他和抱剑门两人此时的利害关系还是相对一致的。
他走到徐寒香旁边,把身上的金疮药和之前用过的小还丹给了她:
“呐,这个给他用上吧。”
“大抵能吊着他半条命。”
“我是天清山的人,不会害你们的。”
说完他取出木牌,算是一个凭证。
徐寒香也不知认出来否,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过药给男弟子用上了。
沈清明目光带着些怜悯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抱剑门弟子。
这一看心里多了几分诧异。
这抱剑门弟子竟然还戴着一张人皮面具,原本丢进人群里都找不到的大众脸竟然变成一个眉清目秀的英气青年。
虽然他此刻面庞青黑,额前垂下发丝都根根发白,但剑眉入鬓,鼻梁挺拔。
若是平常时候估摸着也是一副好皮囊。
沈清明回望了一眼徐寒香,虽然没有根据,但总觉得对方那张路人脸马上也要变成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
真是苍天不公,要死的角色捏这么好看。
徐寒香刚犹豫开口想要道谢,就见沈清明站起身像她先前一样捧了一手潭水。
见他竟喝了下去,她都傻了:
“你这是干什么?”
沈清明咂咂嘴,他只是抿了一口,身体就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不是修士,不能容纳灵气,加之这水阴气过重。
常人喝多一点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直接原地去世。
“这种程度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把同样的量喂到了江羽云嘴里。
徐寒香不明就里,还以为他是和她一样,想借助这潭水唤醒晕倒的同伴。刚想劝阻,但又想到沈清明先前说的话还是作罢了。
这人对这潭水了解的比她多,总不至于做出蠢事。
沈清明把水喂给江羽云后,则密切注视着江羽云的脸。
见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呼吸都平稳了些。
心里也是古怪得很。
“这小子难道还真有什么太阴之体?”
“我看他也没有很娘娘腔啊......”
他呢喃了一句,又喂多了一点,江羽云依旧面色如常,也就是脸稍显苍白。
他放下心,直接拿出挂在腰间的水葫芦来到潭边装满,接着咕噜咕噜给江羽云灌下。
这一幕看得一边的徐寒香瞠目结舌:
“这人不是你的同伴吗?”
沈清明头都不回:“是啊,怎么了?”
“那你为什么想杀了他?”
“人与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徐寒香半信半疑,直到沈清明旁边的那个人突然侧身猛烈咳嗽,她才回过神来。
居然不是咳血?
沈清明则满不在乎地拍着江羽云的背:
“醒了?”
江羽云没好气擦了擦嘴边的水:
“你要呛死我啊?”
“我是什么犯人吗?还对我用水刑。”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弯着腰站起来打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