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是说找不到秦太师的证据吗?倘若用流言蜚语做文章,想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且泽王爷方才提了一句,那秦太师素来酷爱古董收藏,倘若他卖官鬻爵属实,那些人必定从此处下手,说不定他府上仓库正收着多少宝贝珍品呢!”
元怀君端起茶盏浅抿一口,并没有多说什么,过往几年他也如此,即便心中有底,他仍旧把难题交由这几个最信任的人负责,而自己只需对其适当引导,让他们提出自己想要的观点,做自己需要的那把利刃。
“颜儿表妹,那你说,这该如何?”
辛陌颜往他手上瞟了一眼,还有一叠没有念完,“你先把其他的事都说完,再做定夺,更何况,这朝会还没结束,不好对官员开刀,以免乱了民心。”
此话一出,三人皆对她投以赞赏的眼神。
“颜颜,我怎发现你比从前聪明了许多。”
“我一直都很聪明,是你以前眼神不好。”
元怀泽也不耽误时间,连忙念了以下与秦家交好的几家,重点关注的是从世族里出来的两位新任少卿少常,虽公务上并无任何差错,可探子所报,那二人私下好赌成性,更合谋在外地开设地下赌场,甚至伙同当地豪强坑骗良民,诱其深陷骗局,使不少百姓家破人亡。
“朕最恨鱼肉百姓的奸臣恶官,今证据确凿,待朝会过后,朕必定抄了这二人九族。”
“皇兄,还有更甚者,您且听臣弟说完。”
辛陌颜有些惊讶,“还没念完啊?”
“嗯,宋正中虽勾结朝中老臣,也时常私相授受、中饱私囊,却不敢如此泯灭天理,胆大妄为,我以下要说的,便是颜儿表妹着重点名的那新科状元苏冕。”
“他也作奸犯科啦?”
元怀泽尴尬地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好。
“泽王爷,你怎么不说话了?那新科状元做啥啦?”辛陌颜见他表情怪异,心里对这位百姓歌功颂德又不近女色的状元产生强烈好奇心。
“就……就是,那苏冕……”
他看着后面的文字,眼睛不自觉瞪大了许多,气得脸红脖子粗,愤愤道:“这苏冕真该凌迟处死!原来他素来都是装出来的良善爱民,表面上亲友睦邻,不好美色名利,私底下却如此禽兽不如。”
楼胜寒伸手掏了掏耳朵,“我说五王爷,他究竟做了何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京城皆知苏冕心善无私,出钱修建多家慈济所,赡养无数鳏寡孤独者,原来竟是为满足一己兽欲。”
“何出此言?”
看着辛陌颜那好奇十足的眼神,他手里的信件攥得皱巴巴。
“说那禽兽不好女色,原来他好的是男风!且他只……只钟爱稚童,那几家慈济院所收养的孤儿,凡稍有姿色,都被他私下带去别院,有的孩子尚且不足十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