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厄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情,迅速上前喂她服下解酒香露,便走至桌旁,等她酒醒。
不多时,花不语果真褪了酒意,头昏脑胀地抚着额头,睁开眼就看到飞厄的背影对着自己。
“飞厄,你咋来啦?”
听到她的动静,飞厄这才回过头,冷嘲了她一句。
“花不语,你这下死定了,居然敢带郡主去青楼玩,还把郡主灌醉了。”
花不语这时的头脑渐渐清晰过来,连忙起身解释道:“我又没做什么,不过是叫几个美人弹个小曲助兴罢了。”
“助兴?”飞厄瞥了一眼她那些印记,摇摇头,给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喂!干嘛用这种极度悲观的眼神看我?”
花不语边说着,边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看到地上的腰带,好像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低头往身前一看,身上衣衫虽是拢紧,不至于春光乍泄,但分明有明显的拉扯痕迹,又觉得空落落的,她轻轻拉起衣领,往里面看了一眼。
“啊!”
“又怎么了?能不能不要大惊小怪的?”飞厄拍着胸膛,脸上惊吓的表情带着不耐烦。
花不语拢紧衣服,气势汹汹走到飞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飞厄,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枉费我们共事了六年,我原以为你就是讨厌我了些,没想到,你居然趁我酒醉,对我干这种下流无耻的事情……”
越听越不对劲,飞厄连忙拍掉她的手指,震惊道:“你的意思是,我趁你酒醉非礼你?”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花不语,你自己胡作非为就罢了,如今还要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不行,你今日必须同我讲清楚,我飞厄不背这口黑锅!”
说完,他‘砰’的一声,把剑放在桌上,怒目圆睁地瞪着花不语。
被他瞪得心里发毛,花不语这才抽软了些语气,“那你说,不是你的话,我肚兜哪去了?”
“什……什么?”飞厄的耳朵迅速红了起来,这个女人真是……
“我身上的肚兜啊!你别脸红,我是认真的,今早才换的那款合欢花样式,我不可能不记得。”
“你把你贴身衣物乱扔,关我什么事啊?”
“屁!老娘是酒品不好,也不至于裸奔,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屋里哪有一红色肚兜?”
飞厄又是面红耳赤,又是气急败坏,伸手指着花不语的脖子,恶狠狠说道:“鬼知道你喝醉之后拉了个什么男人进屋,你看看你这脖子,还有你这嘴,分明就与人……”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转过身不想看她。
花不语一愣,脖子咋啦?嘴咋啦?
她走到一旁的铜镜前,看定后瞬间惊呆。
“飞……飞厄,真不是你?”
“你再污蔑我,信不信我抓你去喂狼?”
“这是怎么回事?”醉酒后失忆,这是花不语的短板。
“你连那人都记不得?”
“啥都没发生啦!就是肚兜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