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音,一个由纯粹量子态构成的身影在指挥中心显现。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但他的眼神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古老气息。
"好久不见,陈将军。"斯特恩说,"或者说,从没见过？毕竟当年我选择转化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少校。"
"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将军问,"背叛人类,投靠那个存在？"
"背叛？"斯特恩轻笑一声,"恰恰相反,我是在为人类寻找一条生路。在见识到那个存在展示的未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真相——要么主动进化,要么等待淘汰。"
"所以你就替全人类做出了选择？"谢砚清冷声问道。
"总要有人做出选择。"斯特恩说,"就像当年的曼哈顿计划一样,一小群人的决定改变了整个人类的命运。现在,我们面临着比核时代更重要的转折点。"
就在这时,外面的量子能量网突然产生了变化。原本分散的能量漩涡开始相互连接,形成了更大的能量场。
"看到了吗？"斯特恩指着窗外,"这才是真正的"星门"。一个通向更高维度的入口。通过它,人类将获得前所未有的进化机会。"
"代价是失去人性吗？"陈明远问。
"人性？"斯特恩笑了,"那不过是进化过程中的一个过渡阶段。就像鱼类上岸时必须放弃鳃一样,要获得更高的存在形式,自然要舍弃一些东西。"
"所以协会的其他成员也都完成转化了？"李嘉问。
"那些核心成员,是的。"斯特恩说,"他们都看到了真相,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现在,这个选择的机会也将开放给所有人。"
"如果有人拒绝呢？"方羽问。
斯特恩的量子态微微波动:"那就要承担后果。要知道,那个存在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温和的方式行不通......"
"就要采取强制手段？"谢砚清说。
"这不是威胁,而是善意的提醒。"斯特恩说,"毕竟,我也曾经和你们一样犹豫过。但是现在......"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正在扩大的能量漩涡,"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