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直都是量子之眼的一部分？"谢砚清站在医院的指挥中心，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完全显露真实身份的存在。
苏黎的量子态在空中缓缓流转："不是部分，而是源头。量子之眼的创立，本质上是我的一次实验。我想看看人类在获得这种技术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但是后来失控了，对吗？"李嘉说，"组织分裂，成员之间的理念出现分歧......"
"那不是失控。"陈明远量子态突然说道，"那是必然的进化过程。就像生物进化中的物种分化，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同的发展方向。"
梁文昊推了推眼镜："所以你才会改变立场？从最初的控制者变成了引导者？"
"是的。"苏黎说，"我发现强制的进化往往会带来异化。真正的蜕变必须是自发的、由内而外的。"
就在这时，方羽病房的监控器又传来新的数据。他的量子态波动变得更加规律，似乎正在逐步适应这种新的存在形式。
"看来他的转化很成功。"陈明远说，"这种自然形成的量子态特征，比我们任何人为干预的结果都要完美。"
苏黎的量子态微微波动："这正是我一直在等待的。一个能够完全自主实现量子态转化的个体，这证明人类已经进化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但是其他组织不这么想。"谢砚清说，"他们想要加速这个过程，甚至不惜使用暴力手段。"
"因为他们害怕。"苏黎说，"害怕落后，害怕在这场进化竞赛中失去先机。但他们不明白，真正的优势不在于速度，而在于质量。"
突然，医院的系统捕捉到了一个异常的量子波动。那个曾经袭击方羽的神秘组织似乎又有了动作。
"他们还不死心。"李嘉警觉地说。
"不。"苏黎说，"这次不一样。他们不是来攻击的，而是来...观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