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成长。"谢砚清盯着监控画面，"而且速度比我们预想的要快得多。"
"还有多久能完成干扰程序？"方羽问。
"程序已经写好了。"谢砚清说，"但是在启动之前，我们需要解决一个关键问题。"
"什么问题？"
"这段新发现的代码显示，如果要真正控制量子网络，需要一个特殊的"锚点"。某种能够在量子态层面稳定整个网络的存在。"
苏黎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是的。"谢砚清转过身，"我们需要一个已经完成量子态转化的意识体。一个能够在量子空间中自由活动的存在。"
"陈明远。"方羽说。
"或者张华。"李嘉补充道。
"但他们都已经......"梁文昊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谢砚清看向通讯器："苏黎，告诉我实话。你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是一声轻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没错，我就是第一个成功完成量子态转化的实验体。"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在帮助我们？"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力量失控的后果。"苏黎的声音变得严肃，"但是要成为"锚点"，就意味着......"
"意味着什么？"方羽问。
"意味着我必须完全放弃现有的形态，彻底融入量子网络。"苏黎说，"这是一次单向的转化，没有回头路。"
谢砚清沉默了一会："你确定要这么做？"
"比起眼睁睁看着整个城市陷入量子态的混乱，这个代价算不了什么。"苏黎说，"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我失败了，就启动陈教授留下的最后一个程序。代价是什么都不重要，一定要阻止它们。"